周文忠掏出钱递给小四,转头看向自己的对手说道:“先借我10个,等会儿买回来就还给你。”
“给。”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走着,周文忠手里的玻璃珠越来越少,而对方兜里已经快装不下。
“咱俩认识一下呗,你家住哪儿啊?”
“怎么了?你还想堵我吗?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是不是玩不起?”
“呵呵…想多了不是,我就是想着哪天能和你单独约一下,你在哪个学校上学来着?”
“芝麻胡同小学。哒!我的了!”
“给你给你…”
小孩蹲在地上捡起玻璃珠,就连弯腰这种动作都不敢做,生怕兜里的玻璃珠掉落出来,手上虎口处蹭了蹭鼻涕说道:“今天就先这么着吧,咱们下次再玩儿。”
“行。”
周文忠目送他们小哥5个离开,随手把剩下的30多颗玻璃珠交给小四。自己今天输的很惨,耍赖都赢不了他们几个。
“今天失败的原因主要是我手感不太好,平常的水平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这要搁在前几年,我让他们3根手指头,都能赢的他们回家喊娘。”
“我刚才就一直劝您别和他玩,现在输的就剩这么点儿。唉…我要是有100多颗玻璃珠,我肯定都能当上我们班的班长。”
小四垂头丧气的提着玻璃珠往家走去,周文忠拍拍身上的沙士,也学着小四的动作溜达着走出胡同。还没几步就听见吸溜鼻涕抽泣的声音,顺着声音往西边方向看去,越看越觉得心头恼火。
离老远就看见棒梗双手成鸡爪状端架在胸口处,左脚尖拖着地,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跟在1位8,9岁的小女孩儿身后。嘴里吐出舌头发出“略略略…”的嘲笑声音。
小女孩儿擦着眼泪赶紧快步往前走,棒梗紧追上前跑在她面前,又做出同样的挑衅动作。
“你爸是不是就这样?略略略…你爸他还怎么吃饭?”
见小女孩只顾着抹眼泪不说话,棒梗越说越来劲,重新换了1条腿拖在地上问道:“你爸他是不是腿上就剩一层皮?咱们班主任可是说过你爸这种病能传染,要不你明天就别来上学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别出来祸害人。”
“医生说我爸爸不传染!”
棒梗听到对方肯终于开口说话,贱兮兮的笑着说道:“你往后是不是也这样?走路姿势是不是脚后跟不着地?你以后生的孩子是不是也这样?略略略…”
俩人身后跟随一路的周文忠,正愁刚才输球的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棒梗这个坏种就自己蹦了出来。快跑两步助力蹬在别人家的院墙上,扣出1块砖头握在手里,踮起脚尖冲着棒梗悄默声的追了上去。
“啪!”周文忠拍完搬砖就跑,根本不用回头查看棒梗的伤情。
贾梗同志的天灵盖突然收到板砖的猛烈撞击,嘴里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闭着眼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碎砖渣混合着鲜血从他头部缓缓流下。
之前的小女孩儿听到身后传出一声闷响,再然后就没了棒梗的说话声,犹豫片刻后擦着眼泪转过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刚才还叽叽喳喳的棒梗,此刻头部的鲜血浸湿一小片地。小女孩儿没有张口大喊大叫,先是对着倒地的棒梗肋骨用力踢了几脚,然后才撒丫子往自己家方向跑去。
“霹雳一声震呐乾坤呐,打到士豪和劣绅呐。往日穷人矮三寸呐,如今是顶天立地的人呐,天下的农友要翻身呐,自己当家做主人呐。一切权利归农会呐,共产党是咱的领路人呐…”
周文忠嘴里唱着歌,把早晨在自由市场强抢来的青花瓷盆从空间里取出来。在装满黄金的瓷盆里,扒拉出黄地霸吃饭用的吸管,等待麦乳精放凉的同时,点上1根线香熏熏屋里的味道。
左手拖着熟睡中的黄地霸,周文忠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走到门后从扫把上掰断1根小杈子,对着黄地霸的屁股就捅了几下。
“噗!”臭屁里夹杂着的神经毒素,在屋里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哕…哕…呕哕…哗啦…”
周文忠把黄地霸扔在桌上,扶着桌子弯腰哇哇就吐,喉咙里一阵苦味。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哕…”
吐了一会儿的周文忠,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摇摇晃晃的走到墙角打开窗户透气,张开嘴贴在窗纱上大口换气,街道上的大粪味也别自己屋里的气味要好闻。
“哎呦呵…哎呦…我以后再也不手欠了。”
周文忠擦干净眼泪,脱掉自己身上的里外衣服扔在盆里,打湿肥皂用水泡上。估计得泡个3天才能去掉这股味道,自己刚才脑子一阵失神,恍惚间貌似看见了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奶奶。
“我看风干腊鸡也别再继续做下去,放在院子里风干晾晒容易被老猫叼走,还容易被院里的气味儿熏成臭豆腐。”
这小东西的屁实在是太厉害,现在还没满月就能有这样的效果,这要是等再两年那还了得。
周文忠趁着院里没人在家,赶紧把腌制的鸡肉剁吧剁吧扔地锅里加水炖上。另外揉了12个饼子贴在铁锅内侧,最后把一张擀好的白面饼盖在鸡肉上,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今天算是第2次吃上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