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事儿我看就是个误会。这位女同志你有些太紧张了,我觉得他没什么别的想法。”
年轻公安也跟着活着稀泥说道:“我看也别道歉不道歉的。都是爷们,至于这么小心眼吗?还有你这位女同志有些太过于小心,现在都是新社会了,哪儿还有那么多丰龊的人?误会说开了就行,周文忠你是拾金不昧,这位女同志你也没被钱财动心学着说瞎话。我看你们两位都是好同志!我给你们俩做个登记,回头去你们单位里说一声,让你们单位工会的人表扬表扬你们。都先给我坐下歇会儿,工作证都拿出来递给我。”
周文忠和她坐在长椅的两侧边角处,中间剩余的空位还能挤下4个人。看的年老公安嘴角抽抽直想笑,赶紧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
“原来你叫钟锦宁啊,这名字取得真好。一听就出自《楚辞》。名字中带宁字的女同志都温文尔雅、贤良淑德。看来你父亲也是位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但是吧…就是…不能说…唉…”周文忠语气一顿,摇摇头不再继续往下说。
“公安同志您也别往我单位跑了,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一步。”
“这可不行,我们得对你单位提出表扬,还得给你开…”
“不了不了。您忙着吧我先走了。”
周文忠从椅子上站起身,点点头告辞走出分局的办公大厅。长椅上另一侧坐着的钟锦宁见状,伸手抓起办公桌上自己的工作证,紧随其后的跑出门追周文忠。
过了一会儿,确定俩人不再回来,年老公安终于憋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小子真够有招的,还挺下本儿。”
“师傅你说的什么意思?”
“啪!自己想!”年老公安直接把报纸卷成棍形,照着年轻公安的脑袋就是狠狠一击。
大街上的周文忠,听到身后传来带跟皮鞋的跑步声音,随即也加快脚步往前走。如果钟锦宁没有追出来也没事,反正自己已经通过她的工作证,知道了她的基本信息。那就自己下次主动制造个“偶遇”呗。
“你等会儿!你先等会儿!我给你道歉来了!你走慢点儿!”
钟锦宁不叫还好,越叫周文忠走的就越快,现在已经开始小跑起来。
3分钟后,在钟锦宁不懈的追赶下,终于“抓”到了周文忠。
“你跑什么!”
周文忠把自己衣服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来,瞄了眼她正在起伏的胸口。
“我怕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你身高1米7,我1米69,我能打的过你吗?”
“哈哈…咳…咳…”
见钟锦宁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周文忠伸手进怀,从空间里掏出带盖的搪瓷缸子递了过去。
“不怕我下药啊?我不是坏人吗?”
“你咳咳…这事过不去了是吗?我都追出来向你道歉了!”
“那你就喝呗,你喝了我就原谅你。”
钟锦宁眨着眼犹豫片刻,四下看看来来回回过路的人,接过搪瓷缸子喝了一口,然后再喝了一口,最后又…
“嗯?这是什么?”
“甜吧?”
“嗯。”
“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耗子药,你回去向组织上交代一下工作吧,我估计也就是今天晚上后半夜的事儿。”
钟锦宁绷着嘴唇抿了抿说道:“有花生,还有冰糖,还有…我不知道了。”
“那我能让你猜出来?是不是嘴里还有股桂花味?是不是还有股奶香味?是不是感觉很丝滑?这是唐玄宗找高人给杨贵妃订制的秘制花生牛奶蜂蜜桂花露!这里头前前后后整整32道工序呢!你喝的每1口就价值5块钱!你自己在心里好好算算吧!真是猪八戒啃人参果,白瞎这份东西了。”周文忠把喝净的搪瓷缸子夺回来,没好气的说道。最后从兜里掏出草纸,满脸嫌弃的擦擦缸子杯口。
“真这么贵啊?要不我赔钱给你吧?”
“你?你可拉倒吧!这里头有我2年的心血呢,算了算了…我走了。”
周文忠继续往前走,钟锦宁似乎是才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东西,看见周文忠在排队上公交车,犹豫一阵后跺跺脚也跟着走了上去。
这一切全都在周文忠的计算之内,刚才在分局时,从自己的出身讲到到工作单位。再从自己拾金不昧的做人原则过度到她的名字上,《楚辞》二字足以彰显出自己的文化底蕴,最后借着手艺突显自己的大方,截止到现在还差最后一步,就是显露出自己的财富、涵养。
“嗡…气…”公交车在琉璃厂附近停下,周文忠背手迈着四方步走到[荣宝斋]招牌下。
身后的钟锦宁在公交车上可是气了个够呛,刚才不论自己怎么询问周文忠,他就是不开口说话,甚至最后还直接玩起了装睡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