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忠一点也不嫌地上脏,半躺在士坡上,双手撑开黄地霸的2条前爪窝摇晃着说道。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周文忠北边不远处传来。
“噔噔…”周文忠赶紧把二弟揣进怀里,跑过去查看情况,等走到近前时发现自己已经来晚一步。
空地上躺着1位20多岁的青年,两只手腕都是血糊刺啦的模样。平展双臂躺在地上不动弹,如果不是此时胸口还在有规律的起伏,说他死了也有人信。
“唉…连看个热闹都赶不上新鲜的,最近真够倒霉。”
马游和环顾四周问道:“还有1个人哪儿去了?拖过来拖过来…”
“来了!”
从远处走来2名自由市场里的看守人员,俩人一左一右架起来1个双腿被捆的年轻人。
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清瘦,第二感觉是他的眼神飘忽,第三感觉是他不像个好人。
“别别别!我说!我说!”男青年看见自己同伙倒地的那副德行已经被吓坏,裤裆湿透还在滴尿,脸色煞白想俯身呕吐,这是普通人遇见恐惧时的正常生理反应。
马游和翘起鞋底子,把手中的小刀在上面蹭了蹭。
“你说?我现在不想听!给我把他翻个面儿。”
“明白。”
年轻人立马被一脚踹倒在地,翻过身还没来得及双手撑地爬起来,自己的两只胳膊就被人用力踩在地上,现在的造型属于是脸贴地,两只手腕呈上的状态。
“我说!我都说!”
马游和走过去蹲在地上,一句话都没说。手里的小刀直接扎进他的手腕里,翻动180度后,刀刃向上轻轻一挑,男青年再想喊出声都来不及,张开嘴只能啃一地沙士。
“你的左手如果还想要的话,现在可以说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了?”
“麻杆儿!西城麻杆儿!太平桥大街!月坛公园!啊!!!”
马游和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按照刚才的动作,对着他的左手又来了一次挑筋。
“马哥,要不咱们把他俩的脚筋也给挑喽?”
“反正他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行就把他们俩就地埋了吧。”
“是啊马哥,都偷到咱们头上了。索性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我拿铁掀把他们拍死拉倒,挖坑这活儿我也熟。”
“麻杆儿这人的底子我知道,说白了他算个吊。以前他爹在旧社会时候是南城的水霸,手上控着7,8口的甜水井,1桶水收别人1分钱,那时候他们家也算是个人物。后来他爹死了,麻杆儿也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混的,竟然开始干起偷东西的行当,真特么的越玩儿越抽抽,越玩儿越倒数。”
众人开始忙着给马游和出主意,周文忠蹲在地上,伸手在俩人身上摸了摸。
“俩小贼,都死去吧。”
马游和抽着烟说道:“给我把他们俩脚筋挑喽,鼻子、嘴也给我封上。能不能撑到天亮,就看他们俩人的造化。”
“明白。”
有熟悉这活儿的热心人士凑到一起,上前先把他们的脚后跟大筋挑断,再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一把沙士塞进他们嘴里,再一把沙士塞进他们鼻子里,最后用他们的衣服布条包扎结实。
俩人扯住他们手腕,俩人拉住他们的脚踝,提起来在半空中荡悠几下。口中默数“1。2。3”,最后完成3米多的抛物线,这趟活儿就算完事儿了。如果这2人的运气比较好,估计将会在4个钟头以后遇见过路的人。只是这种几率比较小,比此刻天上要下雨的几率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