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爷正是女魃的另一具分身,当初邱老爷在桑礼县,也是为女魃物色条件合适之人,炼作新分身的执行者。
“是这里应该没错了……”
夜色之下,山崖巍峨。
张献忠低头冲着崖下看了片刻。
微微蹙眉,忽然迈出一步。
就这么直接跨出悬崖,身体向下落去。
身后,邱老爷亦是毫不犹豫,直接跟随而去……
两道身影,极速从崖上坠下。
倘若有人见到此幕,一定会以为,是有人想不通,寻了短见。
片刻之后,咚咚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张献忠缓缓站直身体。
崖底是一片乱石地,或许是因为终年阳光照射不到。
地面有些潮湿阴冷。
两道脚步踩在枯叶之上,发出吱吱的水声。
山间弥漫的瘴气,使得月光也漫射不透。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两道身影却是丝毫没有停顿,循着特殊的气息,向前走着。
不片刻。
停留在一片低洼处。
面前,一具身穿破旧灰衣的尸体,呈诡异的扭曲姿势,斜斜歪在地上。
看样子,应该也是从崖顶落下来的?
崖底的潮湿环境,使得尸体的表面,都已经开始腐烂。
露在衣物外的皮肤,呈现大片腐质的黑灰色。
有些地方,或许是因为摔落之时,蹦裂开来。
此时已经化作黑褐色黏稠的油脂,淌到地面。
散发着恶心的臭味。
“嚯……嚯呃……”
低沉沙哑,又带着丝丝如漏气的风箱般的沙沙声音。
从尸体之上发出。
似是察觉到有活物靠近。
本应摔得骨骼尽碎的尸体,竟缓缓的扭动起来。
张献忠与邱老爷面无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站立在尸体旁。
也不知过了多久。
地上的尸体,终于将一条已经摔成了之字型的手臂摆正过来。
突兀的,完好的手臂抓住被压在身下,弯曲成了麻花状的大腿向外掰扯着……
咔嚓嚓……骨骼磨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的渗人。
只是尸体的力量似乎不足以移动自己的身躯。
任他如何努力,却只能轻微的蠕动,无法将大腿从身下扯出去……
“你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