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廊深处的打手也躲回了屋内,等简浮生打完一个弹匣,韩护院忽然探出身来,举枪就射。
简浮生摇了摇头,先前投降的那个“面条儿”交代过,兀子就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关着,已经不太行了,他这边多耽误一刻,兀子活着的希望就少了一分。
走廊的另一侧的地下室内,周老板躲见身边只剩下韩护院一人,忙道:
“完了,完了,完了……”
“如果你不是,这瓦窑村的臭小子也没什么用了,我这就开枪打死他!”
几颗子弹砰砰砰地打在了仓库门框上,顿时木屑四溅。
山药一伸手,拦住了众人,低声道:
“对面的是简浮生吗?”
“五!”
此时简浮生已经打空了子弹,山药捂着腰上的伤口,将自己的手枪冲简浮生一扔,说道:
身边是一个小仓库,里边堆满了废纸箱和各种杂物,简浮生见屋内无人,便带着山药临时躲了进去。
随后周老板拿起手机,给他在县里当差的儿子打了个电话,含着眼泪道:
“儿啊!啥也别说,啥也别问,事情都是爹做的,跟你无关,你不要想着救爹,一定要清清白白滴活下去!”
阿欣知道该自己将功补过,一言不发地掏出了手枪,冲上台阶一脚踹开了大门,白醋紧随其后,掩护着带伤的山药。
四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不停地在走廊内交火,一时间僵持不下。
韩护院冲烂泥般躺在墙角的兀子看了一眼,沉声道:
“高捕头刚才回消息了,叫我们撑到巡捕站来人,我再拖一拖吧……”
山药见状眼睛都红了,破口大骂道:
“阿欣我操你祖宗,再他妈扔不准,老子一枪毙了你!”
山药暗骂了一声,让白醋看好楼梯,别让上面有人窜下来,自己带着伤跟在了简浮生后面。
“阿欣你走左边,白醋你走右边,福哥我俩走中间,你看着楼上,我看着楼下。”
入目是一条阴暗的走廊,头顶的灯管两端发黑,忽明忽暗。
一进地下室,一股潮湿腥臭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四人绕过照壁,来到了一个开放式的客厅,一道走廊横亘在客厅的尽头,连接着上下楼的旋转木梯。
目光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周老板喃喃地道:
将山药的手枪揣进怀里,简浮生一把抄起圆棍,拉开五尺,扭头冲山药道:
“我跟你们,不一样!”
周老板脸色一喜,嘴里却掐着哭腔道:
“夫人,救我一命啊!有黑涩会买通嘞县里滴巡捕,想整死我……”
再说别墅门口,二楼的机枪扫完一梭子弹,果然短暂地停了下来。
蝎式冲锋的弹匣没过多久就打完了,山药也掏了把手枪出来,和简浮生交替开火。
周老板闻言,稍稍镇定了些,抱头苦思了一阵之后,他缓缓抬起头,冲韩护院道:
念了两句,周老板又猛地爬起来,一把抓住韩护院的胳膊,大喊道:
“韩护院,韩护院!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快快快,你快带着我从后门逃出去!”
地面上,墙角处,干涸的血迹在明暗相间的灯光里若隐若现,简浮生右手握着枪,左手不由自主地伸到背后,将圆棍抽了出来。
“福哥,替我打个掩护!我打个电话,叫外面的兄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