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眼帘低垂,颔首道:
“将人放下,先跟为师走吧,此地人多眼杂,不宜多言。”
话音刚落,宝药宗的廖长老忽然从天而降,目眦欲裂地盯着姜幼月,怒吼道:
“小贱人,快将我儿子还来!”
道姑神色一冷,手中拂尘一扫打向了廖长老。
廖长老大袖一挥,手中浮现一盏青铜药鼎,跟道姑硬拼了一记。
两人身子一震,各自后退了两步!
道姑斜睨廖长老,寒声道:
“我徒弟救了你宝贝儿子的性命,何以口出秽语?”
廖长老浑身青筋暴起,大喝道:
“谁知道秘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就是你徒儿暗下毒手,将我儿子害成了这副样子!”
姜幼月冷笑一声,将廖金斗往前一扔,开口道:
“好心好意救你儿子一命,孰是孰非你自己问!”
廖长老一把抱起儿子,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此刻的廖金斗,哪还有个人样,四肢皆被砍断,脸上血肉模糊,连身上的皮都没每一处完整的,简直就是个血淋淋的人彘!
用袖袍抹去儿子嘴里的白沫,廖长老掏出一枚枚灵丹,用真气送入廖金斗口中,一时间不由老泪纵横。
抖着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廖长老颤声道:
“金斗,金斗,你醒醒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爹讲讲……”
<divclass="tentadv">可惜廖金斗已被青衣毁了两魂七魄,就剩一个命魂勉强吊住性命,尽管尚有心跳呼吸,却已与死人无异,不论廖长老如何呼唤,他却始终双目呆直,不能言语。
这边道姑正带着姜幼月起身欲走,廖长老却抱着儿子,拦在了姜幼月身前。
四目相对,一时间火星四溅。
廖长老怒发冲冠,心知自己儿子定然是暗算姜幼月不成,反遭毒手,咬着牙道:
“贱人!我儿如此惨状,你定然逃不了干系!不跟我回宝药宗走一遭,你休想逃走!”
姜幼月双目一瞪,指着廖长老的鼻子道:
“老头,你为老不尊,血口喷人!你说我害你儿子,可有人证物证?”
黄衣道姑一把将姜幼月拉在身后,冲廖长老淡淡道:
“廖师兄,你宝药宗之人不听劝诫,执意深入仙府,秘境中出来的弟子皆是亲眼所见!你在这儿胡搅蛮缠,可当我云溪宗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