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颇费了一番力气。
元凌盘腿坐在地上,两只手撑着脸颊,身上披一件轻裘。渔歌就站在他?身后。
渔歌听到了湛君的脚步而元凌没有,因此只有渔歌回了头。
渔歌走到湛君面前,屈身行礼告退。
她?不必讲任何话。
只要?站在这里,看见元府气势恢弘的正门?,再简洁的话也是?多余。
什么?都不必再讲。
湛君在元凌身旁缓缓蹲下?。
这时元凌不可能还没有察觉,但?是?他?依然没有给出?反应,就像他?没有听见也没有看到。
在这个年幼的小孩子心里,怨意早已生根,但?因为是?他?亲爱的母亲,所以他?只是?隐忍。
“阿凌,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有一些冷。”
怨以外?更多的是?爱,于是?元凌站了起来,由母亲牵着回去。
后来湛君渐渐熟悉了这阁楼。每当不见了元凌,她?就会?找到这里来。
元凌总是?会?在。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湛君再也不能轻易地用一句简单的话带走他?。
他?变得固执。
湛君也慢慢变得焦躁,甚至害怕。
她?感到深深的无力。
她?还没有等来天的指示,她?的孩子却已经学会?了逼迫。
她?怎么?忍心看他?难过?
这一天她?再一次登上阁楼。
元凌却不在。
去了哪里?也许是?仍在祖母处。
但?又觉得不会?。
还是?一个小孩子,对她?来说又太重要?,她?不能失掉他?的踪迹,否则心内难安。
所以还是?过去问一问的好。
过桥的时候看见了行色匆忙的渔歌。
湛君的心紧了一下?,慌忙叫住人。
渔歌快步奔来。
湛君下?了桥,隔很远便?问:“可见到阿凌?”
渔歌正是?为元凌的事?来找湛君。
元凌坐在元府大门?前,脚就搁在石阶上。
他?仍是?等待的姿势,两只手撑在脸上,一双眼睛出?神地往前看。
这是?元府的大门?,过往的人全要?看他?一眼。
于是?拦住了路两边,不许人通行。
也大着胆子上前去劝,讲地上凉,不可以坐,要?生病。
元凌充耳不闻。
要?铺裘给他?坐,被踢到一边。
他?有意地要?使自己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