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隐隐地要往下掉。
他攥紧了。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快步向元府大门走去。
他做过元氏的郎婿,守卫认得他,他被恭敬地请进去?。
他说要见郡公。
自然是可以的。
元佑强打着精神接见了他。
见了面?,严行只是行礼,问安的话是讲不出口的。
元佑先说了话,倒是开门?见山。
“十二郎来此所为何?事?”
严行捧着盒子跪到了地上?。
湛君是走不得路的,因此是坐辇。
元希容只好也坐辇。
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路,着急可以快,不急便缓行,总之是能够合自己心意的。
但是坐辇,再急,也是快不了的。
元希容想叫她们快一些,再快一些。
她着急见到严行。
她有预感,严行是为她二兄而来。
一定是。
不然为什?么?要见二嫂?
一定是这样的。
就在那封仅有的二兄单独写给她的家书里,二兄告诉她,他见到严行,已经是脱胎换骨的一个人?,他们还说了话。他们说了什?么?,信上?没有写,但是信的末尾,二兄叫她放心。
那封信她一遍遍地读,读完了就贴在心上?,无?人?时还会读给懵懂的女儿听?,也是一遍遍地读,读到流下眼泪。
二兄懂她的心,所以一定重用了她的夫婿。
他一定带来了二兄的消息。
而且一定是好消息。
二兄一定安然无?恙。
元希容的心被热烈的期盼充塞。
她要赶快见到严行。
她真?的爱他。
她要见到他,迫不及待,可是路程怎会如?此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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