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红了眼:“别这么说,程叙遇到你和可欣,才终于走出了心里的阴霾,我们之间,说不清是谁帮助谁呢。”
“是啊,这也是我们的自我救赎。”雨薇说,“别担心我们,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有信心应对。”
永城舆论场已是狂风暴雨,小岛那边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留在城里的小弟们都急疯了,可怎么都打不通周洋的电话。陪他上岛的两个小弟,早被热情地邀请一同上了主桌,飘飘然已不知西东。
几次聚下来,程叙早已摸清周洋的酒量,白酒一斤刚好、两斤醉倒,今天桌上六个人开了十瓶茅台,最后周洋都是被抬上车的。
“送他们几个回家就行。”程叙对司机说。
两辆奥迪开上轮渡,轮渡又悠悠地载着他们驶向陆地。
有信号的时候,程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久安早把现在的舆论盛况都截图发给他了。程叙看了一会儿,放下手机,露出安心的笑容。
“你今天这么大阵仗,到底搞什么?”程少博问。
程叙费劲儿地抬起手机:“你上网看看就知道了。”
程少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晕乎乎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没翻两页,感觉酒都醒了一半。
“只怕周洋到死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程少博叹道。
“要的就是这效果。”程叙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丝冷淡的笑容。
“我还有机会听这个故事的完整版吧?”程少博问。
“等酒醒了的吧,全告诉你。”
程少博笑了:“你酒量不错啊,周洋都那样了,我看你还行。”
“你不也是?”
“嗯,我俩都随爸。”
程少博说完这句,车里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阵,程少博才轻声问:“程叙,我可以叫你哥吗?”
程少博不敢扭头,另一边却久久都没有回音,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你已经叫过我了,不是吗?”
程少博无声地咧了咧嘴,醉意朦胧中扭头看去,程叙已倒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但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