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理人脸色一黑:“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他敢肯定自己如果涂了指甲油,第二天“藤原理人涂指甲油”就会成为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
——而且还是什么粉色指甲油??
降谷“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地说:“我懂了,谢谢笠原前辈。”
“……你懂什么了?”藤原理人头痛不已,“指甲油?”
降谷眨眨眼睛:“差不多吧。”
旁边的笠原洋平和中岛大我拼命地捂住嘴巴。
——谢谢,已笑疯。
……
“喂,理人,你这是在看什么?伴手礼?”桥本贤人震惊地看着好友的电脑界面。
藤原理人烦躁地揉了揉脑门:“指甲油。”
“我知道,我没瞎,”桥本贤人一张口能吞下鸡蛋,“要送人?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我自己涂。”——要保持淡定,平常心、平常心。
“你、你要涂指甲油?这种颜色?”桥本贤人颤抖着嘴唇,用手指着图片道,“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不涂这种吧?”
“……理人,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你的贤人随时愿意倾听!”——理人他一定经受了什么重大挫折,这时候就该轮到好友的出场了!
“行了行了,”藤原理人一把压下电脑屏幕,恼羞成怒地道,“这没你什么事,赶紧走。”
“我不放心你啊理人。”
“你在这我也没办法放心。”
“……你非要涂的话,我可以喊我老婆买给你,她挺熟的。”
“快滚,听见了吗?”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降谷的声音随之响起:“请问桥本前辈在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桥本贤人有些惊讶地向外回道:“我在,降谷。”
推开门,降谷便向桥本贤人鞠了一躬:“有些事情想请教桥本前辈。”
降谷的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茫然,如同蜻蜓点水漾起的波纹。为了这件事,他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没有休息好——一到晚上,那日的情景便会违背本心地在眼前复现。
某个临别的夜晚,一个轻柔的、如梦似幻的吻。
漫长到难以忍受的挑动,如果再持续下去,一定会暴露已经清醒的事实。那盏突兀关掉的灯光,如同迟来的救星,将他心底的震惊掩埋在黑暗里,而从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能走出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