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给一千六百块。”
郁建国的声音淹没在郁绒绒的尖叫声中。
“你为什么要搬来这里住,是不是来监视我的?”
在树枝上荡了一会儿,郁绒绒又从高处跳下,直直落到郁招招对面,然后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我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三顿饭,每顿饭只吃三碗饭,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你们还要我怎样!”
嘶吼,尖叫,用力将郁招招的脑袋晃成浆糊。
围观的人麻木了,哇喔,好努力的样子。
“是不是只有我现在卖血卖肝卖肾卖心凑够一万块,你们才能放过我!”
“我只要那一千六百块。”
郁建国弱弱的开口。
“啊啊啊啊啊,说好的一万,那就只能是一万,少一块,少一分,那都不是一万块。”
郁招招解放了,郁绒绒转头死死按住郁建国的肩膀,然后用力摇晃。
“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你是不是心里只有那个老妖精和小妖精,这会儿我把一千六百块给你,你是不是就会说我违约,从此以后不准我再回家,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才是你唯一的亲女儿啊!”
太生气了,郁绒绒一把将郁建国甩到了树杈上。
已知这是一棵树龄近六十年的老树,最低的树杈高度也在三四米左右,而郁建国是一个体格健壮的中年男性。
围观的人咽了口口水,齐刷刷又倒退两三步。
第一次看郁绒绒发疯的齐临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就在马春芬以为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时,郁绒绒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回房。
难道她准备给钱了?
马春芬不太肯定的想着,然后就看见进门没多久的郁绒绒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拖把,就当她以为拖把是用来揍她的时候,郁绒绒绕过她径直往外走。
“怎么回事?”
抱头蜷缩的动作一顿,有点摸不着头脑。
其余人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面面相觑,疑惑郁绒绒的反应。
前后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离开院子的人回来了,手持拖把柄,桀桀笑着,像个大魔王,身上也携带着无法忽视的恶臭。
“阿打,阿打,阿打打打——”
在粪坑里游完泳的拖把在郁绒绒手中犹如臂使,粘稠的粪水星星点点在空中飞旋。
死去的回忆突然袭击了在场的每一个四合院住户。
到底是谁告诉她玩屎这招能学的!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只有郁绒绒的眼神里是终于得偿所愿的兴奋。
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体验一下粘屎拖把的威力了,不愧是难得一见的既能主攻,又能群攻的招式,就是得小心点,不能误伤自己。
拖把一记甩马春芬脸上,一记戳齐临胸口,王李氏年纪大跑得慢,拖把头直接戳她屁股上,郁招招也没躲过粪水袭击。
本来还挣扎着想爬下来的郁建国安份了,甚至开始相信这个女儿对他确实有几分孝心。
高处的空气其实挺好的,他再努力往上爬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