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家陈琪琪她妈有眼光。”
选择了他这个真男人,结婚没多久就有了陈琪琪这个爱情结晶兼养老保险,而不是选择那个叫徐什么的银枪蜡样头。
就算不是因为那方面不行,会让一个满心期待嫁过去的姑娘在结婚当月就提出离婚,肯定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根本无法忍受的问题。
要不然,按照现在的社会舆论,以及广省女人格外隐忍的贤淑脾性,被家暴,也不会轻易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谁说不是呢,王满妹看了眼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却被补得不见丝毫疲态的小姑子。
当初她要是真的和徐江淼看对眼了,现在也和林玲一样闹离婚,公婆支不支持不知道,反正作为介绍人之一的她肯定会被公婆迁怒。
她本就因为只生了一个闺女,在顾家不像大嫂那样有底气,再因为小姑子的事和公婆产生罅隙,恐怕都不能像现在这样,每个月拿着公婆私底下给的贴补,舒舒服服待在家里相夫教女了。
只有顾绒绒猜到,林玲闹离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听到了一些有关徐江淼和他大嫂的风言风语。
之前她就花钱去徐家附近扩散了这个消息,人都是八卦的动物,不管有没有证据,对这种捕风捉影的桃色新闻就跟屎壳郎看见屎一样,只会将这个传闻越滚越大,并且润色加工,传的有鼻子有眼,好像都是自己亲眼见过的一样。
不过在此之前,徐江淼和他嫂子的名声都太好。
一个是自立自强的前途远大的后生,一个是守寡伺候瘫痪婆婆多年,任劳任怨的孝顺儿媳。
有他们之前那么多年打下的良好基础,在没有切实证据之前,大多数人都只会在暗地里嘀咕两句,不会摆到台面上讲。
林玲的父母或许和原身父母一样,因为太过信任林卉这个中间人,觉得都是亲戚,她不会坑自己的闺女,于是没有更深入调查,或者是林玲的父母不在意这个女儿嫁得到底怎样,只看到徐江淼体面工作,远大的前途,就急切的将闺女嫁过去了。
其实这一次有顾绒绒的好心插手,林玲家只要找人打听了,肯定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现在林玲嫁过去,就住在徐家,有些话那些人不会当着徐江淼和他嫂子的面讲,但未必不会对这个刚嫁过来的小媳妇透露只言片语。
一旦产生了怀疑,再在生活中观察徐江淼和他嫂子的一些举动。
撕掉所谓长嫂为母,所谓的为亡兄照顾嫂子侄子的亲缘滤镜,林玲只要够聪明,就能察觉到叔嫂两人过界的行为。
在一些女人眼里,男人在外面找姘头或许还能忍,眼不见为净,男人会回家就好。
可跟亲嫂子搞一块,两人还有可能在她现在住着的房子里胡闹,脚下踩到的每一块地,手触及的每一件家具都有他们亲密的痕迹,光是想象那样的画面,就叫人忍不住全身发痒,觉得这个环境中的空气都是脏的。
林玲说不出理由也能理解,她观察了,看见了,发现了,但没有切实的证据,说出来,长辈们没准还怪她胡思乱想,自己思想不干净,看什么都是脏的。
或许她还有点心软,要是从她这个刚嫁进来的妻子的口中证实了徐江淼和自己嫂子偷情的事实,两个人的下半辈子就全毁了。
家里那个小孩,徐江淼大哥的遗腹子,也会因为无耻的母亲和小叔,被周围人指指点点。
在不知道孩子身世的情况下,林玲大概率会将对过世大哥的同情移情到那个孩子身上,对他多几分怜悯和宽容。
“陆孝文!”
陈芳庭美滋滋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孙女回来,就看见遭瘟的混账儿子居然抢儿媳妇的补品吃,那可是要化作母乳,进入他们家陈琪琪身体里的营养啊!
“你个败家玩意儿,几万块的鱼胶啊,你到底吃了多少?”
陈芳庭有钱,可这样好的鱼胶真的不易得,吃进陆孝文这张狗嘴里,她作为亲妈还是舍不得。
“几、几万!”
王满妹喃喃,捂着胸口一脸悲痛。
之前她猜几千,还是小瞧了亲家母这个前资本家大小姐的实力。
早知道刚刚亲家母问她吃不吃的时候,她就该厚着脸皮应下。
反正脸皮撕下扔掉后还能捡起来,可几万块的鱼胶,怕是这辈子都吃不起啊。
不知道亲家母能不能再问一遍。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王满妹真想对着自己的胸重重的锤几下。
“妈,嘶,别拧了,陈琪琪看着呢,您可是陈琪琪最温柔的好奶奶,怎么可以当着孩子的面打她爸爸呢,这有损您美丽的形象啊。”
其实陈芳庭根本就没用力拧他耳朵,但陆孝文还是耍活宝配合着作怪。
“我就吃了一块,尝尝咸淡,不得不说,这锅鱼胶炖鸡的火候极好,就是味道有点淡了。”
听了儿子的话,陈芳庭下意识收回手,然后看向怀里的孙女,可能是被俩人的动静吸引,又大又圆,快占据四分之一张脸的大眼睛还真好奇的看着对面耍活宝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