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人……”
年轻的妈妈显然不太好意思背后道人是非,可眼前的小房东那么和气,有些话又不该隐瞒。
“那个女人不常出门,听说她男人在工地上班,经常带着一群工友回来吃饭喝酒。”
女人为难的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如果只是那对夫妻吵闹,可能早就有人上门警告了,可偏偏是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着就吓人,又
都喝得醉醺醺的,谁敢上门找事呢。
就连偷偷去房东那里投诉都不敢,就怕被那两口子知道是自己告的状,打上门来。
即便这个时候,年轻的妈妈依旧说得委婉,声音也压得很低。
“但那家男人和他的工友还挺爱干净了,我男人以前也在工地上做过一段时间,每天回来,身上不是灰就是泥浆,每次洗他那几件衣服,都叫我头痛,那家的男人和他工友回家的时候,身上都干干净净的。()”
依旧是有些委婉的暗示。
顾绒绒若有所思,看了看那家紧闭的房门。
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明了,年轻妈妈松了口气,然后聊起了其他轻松的话题。
于是当陆孝文从顶楼一层层下来时,顾绒绒也只收完了一楼,她连一级台阶都没踩过。
琪琪她爸,我们抓紧时间快去收下一幢楼吧。()”
她上前揽住陆孝文的一条胳膊,结实的臂膀被两团软肉挤压着。
色令智昏,到嘴边的质问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在家带孩子的陈芳庭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外资办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对方表示有一个港商看上了她手里的几块地,问她有没有意向出售,到时候可以约他们双方见面,商量价格。
陈芳庭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这些年,提出要买地的人不止一个,且不说这几块地她已经长租出去,就算空在那里,她也不会卖给别人。
她拒绝的很果断,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嘟嘟的忙音,只能无奈给另一边回话。
酒店里,秘书像老人汇报情况。
“土地的持有人并没有出售的意向,老板,要不要我私底下跟对方沟通,可能是外资办的传达有误,对方并不知道我们的态度,以及我们愿意给出的高价。”
看似是外资办从秘书口中套出来的消息,实则是老人让秘书故意露出的破绽。
他知道,作为港商,他想要在大陆置地,离不开政府的手续,原本他以为那块地应该是国有的,怎么现在到了私人手中。
“具体情况打听出来了吗?”
老人沉声问道。
“打听到了一些情况,这块土地比较复杂,一开始确实是国有,土地原主人在那些年被批斗,平反后,其后人持地契拿回了那几块土地,早几年这几块地就被租出去了,现在上面建了二家工厂,如果要买下这几块土地,还得和工厂的主人协商。”
秘书汇报着自己查到的情况,没有注意到老人骤变的脸色。
后人!
可是他妹妹不是早就死了吗?
“知不知道土地主人的名字?”
老人的手不断颤抖着,声音也有些虚浮。
“是一位姓陈的女士。”
啪地一声,手中的杯子掉落在了绒面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哼。
“芳芳,是芳芳!”
他站起身,以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矫健速度往外走去。
他得去确定一下。
秘书紧紧跟上,想要搀扶腿脚不便的老板,扭头看去的时候,发现身旁的老人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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