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咱们珠珠也是舅舅的后人啊,我们俩的孩子难道不比老四那俩废、俩啥也不会干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聪明?舅舅只要一对比,就会知道,同样姓陈,他选择咱们珠珠,肯定比选择老四家的琪琪更正确。”
冼小丽急切的说道。
“你想什么呢?”
陆孝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家媳妇。
“你让珠珠姓陈,难道你以为老二家不会学着那么做?舅舅要是真的乐于见到我们两家把孩子的姓改为陈,那他肯定更喜欢姓陈的孙子,我们这么做,只会惹怒妈,惹怒那些叔叔伯伯,到时候两头不讨好。”
陆孝仁或许能力比较平庸,但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他还是能看明白的。
“再说了,舅舅对我们的疼爱,始终有一个前提——我们是他亲妹妹的孩子,要是惹得妈跟我们翻脸了,你觉得是外甥重要,还是亲妹妹重要?反正他要孙子,老四两口子又不是不能再生。”
这个时候,陆孝仁居然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智慧。
“照我说,什么都不要做,你平日里在家的时候,对妈更恭敬一些,多孝敬两位老人,和老四两口子也要搞好关系,舅舅那么庞大的身家,就算大头都让琪琪继承了,他百年之后,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给我们这些外甥外甥女留下?”
几l百亿拿不到,就算分点零头,也该有个千八百万吧。
这已经是陆孝仁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了,他身边那些同事,大多也只是在这几l年挤上万元户的位置,他一下子能有旁人千百倍的身家,这辈子完全财富自由了呀。
到时候他安安心心在体制内发展,争取退休前当个有点脸面的领导,能为女儿铺路,这
样的人生,已经十分完美了。
陆孝仁长长吐了口气,他嫉妒吗,当然是嫉妒的,可人最怕的,就是被嫉妒冲昏头脑,到时候鸡飞蛋打,什么都不剩了。
冼小丽心中躁动不安,她不认可丈夫的想法,凭什么老四一家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她这个当嫂子的,还得反过来讨好他们。
明明她的丈夫才是这个家的长子。
不同于这两家的沉重氛围,陆孝红两口子的情况显得有些滑稽。
回家的路上,陆孝红就一直愁眉不展,舅舅的回归是一件喜事,可同样也会给娘家带来巨大的纷争。
她几l乎可以想象几l个兄弟争破脸,然后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小红,你说我要不停职下海吧,我想做点小生意,到时候让舅舅帮衬一二?”
陆孝红的丈夫林超一眼就看出了媳妇的烦恼,眼珠子一转,直接打断了她的思考。
“不行,你添什么乱啊。”
陆孝红顿时急了,当老师多好啊,旱涝保收,还体面。
现在下海做生意的人确实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做生意的脑子,陆孝红办公室就有辞职创业的同事,败光了父母和自己小家的家底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陆孝红都借了他五百块现在还要不回来。
再说了,丈夫想做生意,让舅舅帮忙,家里三个弟弟会不会觉得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怂恿丈夫抢家产呢?
她可不想做一个被人戳脊梁骨的外嫁女。
于是顾不上思考娘家那点破事,陆孝红现在满脑子只想着打消丈夫这个糊涂的念头。
其实林超压根就没想过做生意,他确实没有这个灵活的头脑,也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他只是觉得与其让媳妇胡思乱想,然后跑回娘家指手画脚做一些惹人嫌的事,还不如让他代为承受这个罪。
于是就出现了回去路上,陆孝红对着他不断唠唠叨叨的一幕。
林超抱着睡着的儿子抬头望天,忽然后悔帮三个小舅子背锅了。
自从在交谈中知道自己那天意外错过了大孙女的满月宴,陈庭礼非常不高兴,尤其当他得知原本外资办给他订下的下榻酒店,就在大孙女办满月酒的那一家,只是临时更换的消息后。
一来为阴差阳错的巧合遗憾,本来他或许会更早和妹妹相认,二来觉得那样的规格根本就配不上他陈庭礼的继承人。
因此他当即拍板,下一次的百日宴,必须大操大办。
为此,陈庭礼第一次主动联系了陈氏宗族。
之前以为父亲和妹妹都去世了,就算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和宗族这边联系上,陈庭礼都没有想过让宗族这边知道他在香江的庞大事业,在族谱上记下他陈庭礼的风光和辉煌。
因为对于那时没有继承人的他来说,宗族反而是一个麻烦,而且在他的潜意识里,有家才有族,他连家人都没有了,要宗族做什么。
现在他主动与那边取得联系,当然
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告诉那些人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