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是大哭包吗?”胖乎乎的妇人看向苏子晴,一脸同情,“子晴呐,你跟妹妹一起打猪草?你那继母让你去的?哎呦,可辛苦了,往常不是子玉的活儿吗?”
苏子晴小声道:“我自己要去的。”
妇人听到后,嘴里啧啧了两声,“可怜孩子,到底是没有亲娘,连话都不敢说了,往常看着余氏还不错,怎么现在也……”
苏子晴面色微变,咬着嘴唇不说话,古代的孩子早熟,九岁已经很明白这些话了。
苏子玉本来还以为这女人要说什么呢,没想到满嘴喷粪,竟然跟苏子晴说这些话?
“你满嘴胡吣什么呢?你吃粪啦?”
她人小,嗓门不小,这也是该死的作者特意设置的,生怕她将来使坏的时候做不了泼妇,还格外描写了苏子玉如炮仗一样喊不烂的嗓子。
“我娘就是我姐的娘,我们比亲姐妹还好,倒是你,自己整天不干活挨揍,还要嚼舌根,你儿子是个傻子,你难不成也脑子有问题?”
她在心里说了句抱歉,这妇人确实有个傻儿子,但她此刻却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实在是气不过了。
难怪苏子晴不愿意出来,也不肯跟娘亲,还不愿跟自己玩儿,原来是被这些嚼舌根的坑害的。
这简直就是故意坑了书中女配的一辈子,要不是这些长舌妇,书里的苏子玉何至于赶出家门?
妇人一时被骂懵了,一个小孩子,叉腰指着她鼻子骂,面子都抹不开。
“混账玩意儿你说什么呢?你这死孩子,整天哭哭哭的嚎丧一样,晦气死了,呸……”
苏子玉见状更来气了,现在她搞明白了,她哭的一大半原因,归根结底,全是因为这些长舌妇。
看她还朝自己吐口水,连忙护着苏子晴后退,大骂起来。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整天东家长西家短,你自己家屎尿管好了吗?我姐的事儿关你屁事,你嘴巴要是实在痒,就去粪缸里涮涮……”
一大早就这么大嗓门,而且还是苏子玉这大哭包,这可是苏家寨头号新闻了。
大家都扛着锄头或是做农活的东西聚过来,笑不可遏。
也有老者看不下去了,指责苏子玉不尊长。
苏子玉嗓子丝毫不落下风,口齿清晰地反驳。
“尊长?我怎么不尊了?我哪次看到你们不是乖乖叫人了?你们不也应得笑眯眯?今天是她先骂我娘和我姐的,我虽然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谁敢再说我娘和我姐的坏话,我全都要骂。”
妇人气得半死,“我那是替你姐打抱不平,你这矮冬瓜懂什么?嚎丧的玩意儿,你姐……”
苏子玉眼睛一瞪,小小身体颇有气势,笑死了,人身攻击,谁不会啊?
“我姐有爹有娘,要你这死胖子出来打抱什么不平?自己的屁事儿都擦不干净,还管别人家,你这么闲,就去给寨子外头的菜地浇粪,胖成这样了,还好意思……”
她说得清楚明白,声音清脆,又是小孩子,可信度比这整日嚼舌头的妇人高。
也有人开始指责那胖妇人,“杨氏你也是,人家家里过得好好的,你非要多嘴,这不是嘴贱吗?”
“行了行了,跟个孩子计较,你也不怕老天戳你脊梁骨。”
乡下人说话糙,可不顾忌什么,杨氏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苏子玉,半晌没话说。
苏子玉将背篓重新背好,拉着苏子晴,气鼓鼓的,“姐,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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