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说话,她急切地用双臂环着他的肩膀,抬起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你亲啊,亲亲我。”
这句话刚落下,男人身上凶悍的气息就猛然灌入进来,重新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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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月喝了很多酒,已经不记得自己被亲了多少次,又被哄着做了多少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醒来之后,脑子里只有个模糊的印象,躺在床上完全就不肯动弹了。
老天爷,昨晚那个主动将衣服脱下来的人真的是自己?
平日里她在裴延年面前十分正经,恨不得将“贤良淑德”四个字贴在自己脸上,两个人后面有过几次也是中规中矩。
昨夜怎么就喝酒误事,没羞没臊起来。
单单说喝酒会误事,怎么也不专门说一句,女子喝酒也会误事呢?
她乱七八糟想着要给自己昨天的行动找个借口时,门口处突然传来动静,很快就看着男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裴延年今日穿得很是简单,就只是一身葛青色长衫。往日他要上朝又或者去军营,衣服的颜色多是沉闷,让原本严肃的面容多了生人勿进的气场,同一众朝臣站成一排,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真正领兵打过仗的。
她坐月子时,他几乎寸步不离在身边陪着,同她身边的下人接触也多了起来。
可就是到现在,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青翡到他面前都像是只见了猫的老鼠,缩在旁边不敢多说一个字。
今日这稍显鲜亮的颜色倒是让整个人看起来都俊朗几分。
可是这种俊朗同书生意气又不相同,而是粗犷豪迈的,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跨坐在烈马上,奔走在西北的长风中。
等他再走近些,江新月才发现他穿着的衣服一点也不简单。料子是从江南采买过来的,上好的越光锦,云纹繁复,不过他身高体阔,长年练武更为矫健,完全盖过了那股旖旎气。
“这边东西准备的不够多,只能做点面条,过来吃点。”
江新月此刻正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总觉得昨天的事太过丢脸。可看着男人神色如常地将碗筷摆放在桌子上,她又心虚地觉得自己扭捏倒像是怕了他一般,又挺起自己的胸膛,摆着手大阔步朝着前方走去。
裴延年不经意回过头,见到她走路的姿势,目光停顿下来,眉心微微蹙起,不大确定地问:“你这样走路不会疼吗?”
话音刚落,江新月一个趔趄朝着前方栽去。
裴延年双眸紧缩,身体前倾及时将人扶住,这才不至于让人直接摔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女子,他眉心直跳,叮嘱道:“你下次注意些,折腾了一晚上,这么走路腿不酸吗?”
江新月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不要了,怎么没见你停下来?”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江新月耳后的那块肌肤肉眼可见地由莹白变成胭脂色,说话也跟着磕绊起来:“我的意思是喝酒……对……都是昨天的果酒,你怎么都不提醒我,这酒容易醉人。我喝了那么多,今天起来浑身疼也是理所应当的。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