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没纠正她,怀着沉重的心情出了皇上的寝宫。
留下唐诗东瞅瞅西看看。
古人讲究风水,认为卧室是最聚气的地方,所以卧室往往不大。
哪怕是皇帝的寝宫,内室和外间也各不过十来平方米。
不过里面摆放的东西虽不是很多,但件件都是精品。唐诗看了几眼,不敢碰,怕摔坏了自己赔不起。
想来想去,属于她的好像就只有外间靠墙这张软榻。软榻很窄,跟学校宿舍的单人床位差不多,不过躺上去很舒服,软绵绵的。
而且这屋里烧着炭火,暖融融的,又软又暖,在外跑了大半天的唐诗有点困了,等着等着,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等天衡帝回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东来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才多久啊,唐嫔娘娘的心态也太好了,就这么半刻钟的时间她竟然睡着了。
他刚张嘴想叫醒唐诗却被天衡帝制止了。
天衡帝转身出了寝宫,道:“给她盖床被子。()”
然后便去了御书房。
离开这么一段时间,御书房已经堆了好几摞厚厚的奏折。
天衡帝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奏折翻开,看到一半直接丢到旁边,都过完年了,曹胜还在追着郭羽兴打,有完没完。
这么屁点大的事,也值得他们说一个多月?
天衡帝翻开下一本奏折。
等看了半摞奏折时,侍卫送来一张纸条。
纸条有点皱,应该是沾过水,上面的字迹都有点晕开了。
天衡帝展开,第一印象是:真丑,狗爬字。
她还没谦虚。
再看内容,只有六个字:安安稳稳养老。
天衡帝都气笑了,哪个十几岁,还没孩子的女子会整天惦记着养老。
他直接将纸条揉做一团,本想丢进旁边的废纸篓,犹豫片刻,塞进了抽屉里,继续翻阅奏折。
小俞,起床了,起床了≈hellip;≈hellip;?()?[()”
唐诗睡得正香,但总感觉有蚊子在自己耳朵边嗡嗡嗡地叫。
她烦了,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将脑袋埋了进去。
但那声音仍在耳朵边响起,而且更大声了,还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
压……
唐诗吓了一跳,猛地张开眼睛便看到东来那张放大的充斥着无奈的脸。
她舒了口气,嘟囔道:“东来公公啊,你吓死我了,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她还没睡醒呢。
东来心里苦笑,这个姑奶奶真难伺候。
他指了指内室,低声道:“皇上一会儿要去早朝了,你快起来换身衣服,陪皇上去早朝。”
啊?
唐诗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门缝里一丝光都没有,黑洞洞的,明显还是晚上嘛。
“这么早?”
东来:“不早了,皇上已经快更完衣了。你快点,别让皇上等。”
唐诗只得苦逼地爬了起来,在心里问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