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你说一斛珍珠能在京城买座大宅子吗?】
【先帝没子嗣的妃子都出家了,回头要是轮到我出家的时候我能把这些珍珠都带上吗?】
【不行啊,这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还是得想办法先将珍珠藏到个安全的地方。可惜了,原主的家人都不在京城了,不然派人送回去,让他们给我在京城买个宅子,我就可以躺平收租了。谁还没有个包租婆的梦想呢?】
……
瓜瓜直接销声匿迹了。
天衡帝耳边嗡嗡作响,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消停过。罢了,好歹这是高兴得,总比一直骂人强。
用过了膳,唐诗就不时地瞟向外面。
可惜天衡帝一直没动静,她忍不住在心里猜测。
【说好去看珍珠的呢?瓜瓜,你说他不会是后悔了吧?】
【这么大个皇帝,不能不讲信用啊。】
【瓜瓜,我怎么感觉皇帝想赖账啊!】
……
天衡帝无语了,谁敢赖她的账啊,回头还不得被她在心里问候好几l天。
他的耳朵可受不了。
放下茶盏,天衡帝唤东来:“易州送了一批珍珠过来,你带小俞去把把关,回头让她挑一斛。”
唐诗高兴了。
【还能挑啊,瓜瓜,一会儿你帮我,咱们专挑大的。】
因为天衡帝发了话,最后东来都帮唐诗挑,让她足足挑了一大匣子,颗颗都有七八分大,珠圆玉润的,成色极好,连瓜瓜都对唐诗说:【这批珍珠质量很好,比金子还贵不少,宿主你可别傻乎乎的贱卖了。】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唐诗乐了,当天晚上睡觉前都还忍不住数了数珍珠,可惜量太大,还没数清楚她就犯困睡了过去。
因为得了这么一堆珍珠,唐诗这几l天的心情都非常好。
但天衡帝的心情就不大好了。
会试作弊,殿试顶替的阴霾刚过去,他的气都还没消,傅国公就回来了。
而且回来就给天衡帝压力:“皇上,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虽正值春秋鼎盛时期,可也已登基两年,后宫始终不曾传出喜讯。微臣斗胆,恳请皇上下诏命天下诸州县,广选秀女,以实六宫,早日为我朝延香续火,择嗣以承大统,慰列祖列宗而固国本也。”
这番话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不少大臣都站出来力挺他:“是啊,皇上登基二载,后宫不过数位娘娘,始终不得喜讯,不若在民间采选德貌俱佳的女子入宫服侍皇上,早日诞下皇嗣。”
()天衡帝的脸都黑了:“怎么,你们连朕的家事也要管?()”
傅国公道:皇上,不能这么说,帝王无家事,子嗣传承乃是国之根本,关乎天下百姓,江山社稷,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是啊,皇上,皇嗣乃是大事,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
……
不少老臣也站出来支持傅国公,这其中还包括了跟傅国公不和的洪国公、御史薛国安等等,随后以九江王为代表的宗室也站出来支持傅国公。
而天衡帝最信赖的葛经义、关潮、柴亮、孟江等大臣都沉默了。
这时候沉默其实也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天衡帝颇有点孤立无援的味道。
唐诗看了都同情他:【啧啧,瓜瓜,这当皇帝还得当种马啊。】
这形容绝了。
大臣们都不敢看天衡帝的脸色了。
话是难听,但这也是事实,现在他们逼着皇帝选秀,充实后宫,不就为了让他广撒种,多生孩子,最好早点生个儿子出来。
天衡帝神色冷厉:“荒唐,如今国库空虚,边境不宁,各地不太平,匪患严重,你等不思国事为重,却要大张旗鼓,劳民伤财地选秀,怎么,是你们出这笔银子吗?”
唐诗都想为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