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帝王心,唐诗总算是见识到了。
前一刻还跟你笑得一团和气,下一刻就翻脸,真是比翻书都快。
亏得自己还差点妥协了。
唐诗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对着天衡帝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气呼呼地对瓜瓜说:【他啥意思,故意打我的脸啊,说得谁很稀罕他似的!】
前一刻对她这样那样,下一刻又说要召周才人侍寝。
呸!渣男!
瓜瓜安慰唐诗:【宿主,你不是怕疼又怕怀孕吗?这下好了,晚上他让周才人侍寝,肯定就不会打你的主意了,除非他有啥不良嗜好,喜欢夜御两女。】
唐诗听到前半段本来还觉挺有道理的,可听到最后一句,脸都差点绿了:【瓜瓜,你应该好好学学说话的艺术,大白天的,咱们别说这种恐怖故事好不好。狗皇帝要敢这么没下限,你帮我弄死他。】
瓜瓜都被唐诗的凶狠给吓了一跳:【宿主,我就说说,肯定不会啊,你看狗皇帝一副视女人若无物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花花肠子,我看在他眼里奏折都比漂亮小姐姐香。】
唐诗想到选秀的时候,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都落选了,最后只留了个活不了几年,进宫养老的殷书桃便觉得瓜瓜说得还是挺有道理。
【哼,但他这么耍着我玩,让我很不爽啊。】
【他要宠幸谁,召谁侍寝是他的事,我又没碍着他,又没得罪他,干嘛耍我玩!】
瓜瓜也找不出原因,狗皇帝变脸真是变得太快了。
【宿主,也许他发神经了。你也知道,这当皇帝的压力挺大的,很容易变态,历史上变态的皇帝可不少。】
唐诗琢磨了一会儿:【还真有可能。他好歹发疯就发这么一小会儿,哪像我以前那垃圾上司,动不动就喜欢开会,开完了会还爱拉人去他办公室讲大道理,什么要为公司奉献,你们这代年轻人不行了,不像他们老一辈能吃苦耐劳,一讲就是大半天。等到下班的时候还来一句,怎么一天就干这么点事?妈蛋,也不看看都是因为谁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算了,这么看,狗皇帝好歹出手大方不折腾人,我就当在搞恶作剧吧。】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老板也一样。打工人能有什么选择呢?
瓜瓜附和点头:【是啊,而且你想要是周才人今晚侍寝,就没你什么事了,你就又相当于提前放假了,开不开心?】
唐诗想了想,忽略掉心里的那一丝丝不爽:【你说得有道理。他晚上要跟周才人贴贴,肯定不会留我在外间碍眼吧。那你说,他会不会赶我回昭华殿?】
瓜瓜:【有可能。】
毕竟唐诗一直睡在天衡帝寝宫的外间,虽然隔了一道门,可古代的木门,一点都不隔音,这里面发生点什么,外面都能听到。
就是天衡帝不尴尬,人家周才人也会尴尬啊。而且他但凡要点脸皮,肯定也做不出让一个妃子在外面听他行房这种事,所以应该会
将她打发走。
唐诗顿时期待了起来:【呜呜呜(),好久没回我的小窝了。我明早要睡到自然醒?(),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草窝窝。】
想到这里,她不禁迫切地希望晚上快点来。
【瓜瓜,几点了?】
瓜瓜:【申时二刻。】
唐诗感觉时间好漫长:【距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周才人是天黑就来还是要晚上七八点啊。希望她早点,不然我回昭华殿都半夜了。】
正在批奏折的天衡帝气笑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将自己给哄好了,甚至还期待起今晚来。
真是只没心没肺的缩头乌龟。
还得想办法推一把,不稀罕他,稀罕金银珠宝是吧。
天衡帝放下手里的奏折,对广全交代:“送些滋补之物,锦缎珠玉去临华殿。”
广全连忙应是,出了门亲自去府库挑了一堆好东西给周才人送过去。
瓜瓜一一给唐诗报数:【五十年老参一支,灵芝一棵,蜀锦十匹,玉如意一柄,玉碗玉碟一套,玉镯一对,玉簪四支,玉香薰一只,玉果盘一对……】
唐诗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