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芬赶着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来了别墅,给小两口带了些炖肉。
林德明此时正拿着旧报纸,站在高高的椅子上擦玻璃。
谁的儿l子谁心疼,李玉芬看得心惊胆战,把手里的不锈钢盆随手一放,小跑着过去帮林德明扶住椅子。
林德明这才看到她来了,喊了声妈,顺手抬起胳膊擦了擦汗。
李玉芬转头问:“你媳妇儿l呢?”
“她在楼上擦地呢,”林德明从椅子上跳下来,“我去叫她。”
李玉芬捂着胸口缓了一口气,趁人上楼了,抬起头看了看刚刚擦过的玻璃——还真挺干净。
正发着呆,元湛英下楼:“妈,你中午在这里吃吧。”
“行。”李玉芬也不客气。
元湛英转头从鞋柜上抽出一点零钱:“那我去买点菜……”
“我去吧。”林德明立刻打断她,兴冲冲地接过钱,驾轻就熟开始穿鞋。
李玉芬非常不适应,不赞同都写在脸上了,她拉住林德明的手:“你哪儿l会这些啊,不然还是让小元去吧?”
林德明一脸严肃,推开李玉芬的手:“妈,我又不是小孩儿l,有什么可不会的。”
“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李玉芬还是不放心。
林德明摆手:“不用。”
话音未落,他火烧屁股一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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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晚上,李玉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跑到厕所,靠在门边,用震惊的语气跟林同书说:“你敢想象吗?你儿l子买菜!还擦玻璃!”
“有什么不可想象的,”林同书正在刷牙,声音有些含糊,“你儿l子都三十了,如果还学不会这些基础的家务,那不成了废物了?”
李玉芬酸溜溜地说:“他之前也不是不会,是不想干,感情结了婚,就开始心疼媳妇儿l,开始分摊家务了,也没见他结婚前心疼心疼我。”
“心疼媳妇儿l是应该的,说明夫妻两个感情好,你该高兴。”林同书漱了漱口,把嘴角的牙膏沫子擦干净,“当婆婆的管好自己就行了,少操心用不着的,就算儿l子天天跪在地上给他媳妇儿l洗脚,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就跟你说说,又没有当他们两个的面讲,你至于训我一顿吗?”李玉芬恼了,瞪着他说,“你以为就你懂?”
林同书见她生气了,赶紧搂住她肩膀,把她往卧室带:“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婆婆,根本用不着我来教,是我班门弄斧了。”
李玉芬轻哼了一声,这才满意了,她被推着走了几步,突然问:“儿l子真的会给元湛英洗脚啊?”
“别想了。”林同书安抚地按了按她的后脖颈,没回答她的问题。
听见洗脚都难受,就不要折磨自己了。就儿l子那个狗腿样子,舔|脚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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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湛英考完驾照后,彻底闲了下来。她试着看书学习,林德明喜闻乐见,给
她借了小学的整套教材,试图从六年级开始教,发现她的水平做四年级的算术题都费劲。
甚至还不如于慧慧。
林德明给她布置作业,一天两张卷子,元湛英做题做得一个头两个大,没事就带着狗出去溜达,逃避写数学。
她溜达到林德明的学校附近,找了一条偏僻的小路放空思绪,远远看见有个块头不小的东西瘫倒在路边,貌似是个人。
欢欢格外激动,爆冲了几下,挣脱牵引绳跑了过去,元湛英跟上去,试图踩住牵引绳,未果。
小狗在那人的旁边绕了两圈,闻了闻,又抬起脑袋,冲着元湛英叫了两声。
元湛英心惊胆战:“欢欢,它还活着吗?()”
汪!()”小狗甩着舌头叫了几声。
元湛英试探性地迈步过去,离着两三米的距离,见地上的人穿着长腿靴子,长发及腰,像是个女人,这才稍微放下心,快步走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女人的手腕,皮肤是温热的,却半天摸不到脉搏,正急得满头大汗之时,女人悠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