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说的那位二公?子?,他哪里好了?”
这回又把林知雀问住了。
她的脑海本就一团浆糊,如此复杂的问题,一时间答不上来?。
不过?说起二公?子?,她眸光躲闪了一下,立刻改口狡辩,絮絮叨叨道?:
“我、我没说他多好,他很?讨人厌的”
她从头开始回忆,自然而然把每件事都记起来?,气鼓鼓地诉说个不停。
这家伙冷漠疏离,性子?阴晴不定,非常可?恶。
初次见?面,她失手打翻了吃食,他竟然怀疑她故意而为,冷声质问;
后来?她一片好心,亲自下厨,他竟然劝她别来?,一顿冷言冷语;
她想讨侯爷欢心,旁敲侧击侯爷喜好,他竟然全说反了,险些被他坑害。
裴言渊沉默地听着,唇角一寸寸抚平,灼灼如炬的眸光暗沉下去,故作镇定地扫她一眼?,淡淡道?:
“既然厌弃至此,何必再?去见?他?”
还未说完,林知雀连忙“诶”了一声,好似不许他说出讨厌的话?,急得伸出温热掌心,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她双腿发麻,为数不多的精力消耗殆尽,恍然间头晕眼?花,视线模糊得连人影都快看不清,支吾道?:
“胡、胡说,我未曾说过?厌弃他,其实他也挺好的。”
说到?这儿,林知雀自己都糊涂了,刚说他不好,又说他不错,还不许别人说他不好,岂非自相矛盾?
她迈不过?这道?坎,拼命想把一切串联起来?,找到?其中?关键所在。
奈何思考得脑仁子?疼,身上的温度更烫了,气血直冲头脑,耳边传来?阵阵鸣响。
她只好作罢,任由思绪发散下去,掌心托着雪腮,继续回想着过?往。
他给她挑选的那身衣衫,是家道?中?落后第一身新衣,也是最适合她的一套;
他吃了她做的饭菜,虽没有明言夸赞,却每次都吃完了,在侯府是第一人;
他带她逃出去玩,送她早已备好的金钗,为她赢下喜欢的东西
至于那些难以启齿的“教导”,还有坦白身份后,背着侯爷做下的僭越之事,她自己都不敢面对,更不会对一个外人说出口。
林知雀声音清脆,说到?了有趣的地方,时而笑几声,清丽容颜花苞般舒展开来?。
可?思及后来?的纠缠,她愈发说不出口,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双颊绯色不争气地蔓延到?耳根。
现在想来?,那段时日提心吊胆,生怕侯爷发现端倪,却是难得的开心。
明明受他牵制,心脏却时刻剧烈跳动,仿佛与他待在一起,就很?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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