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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的同时,名为乙骨忧太的青年在不断「参观」着房间。
在对话告一段落后,他的目光投向了一处——发光观灯片的墙后,那个肉眼并不可见的房间。
在给他做了基本的诊断,并止血后,森鸥外开始思考起要什么报酬比较合适了。
而在那之前,青年居然直接用「要是想用力的话,就可以」的手臂,指向墙后。
“医生,那边是这个房间的隔壁吗?”
森鸥外抓了抓头:“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啊。”
——他也像是不明白这类婉拒。
这一带的人在听到森鸥外的此类说辞之后,基本会偃旗息鼓,不去得罪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医生。
而乙骨却还在发问:“因为我没有看到「门」这类的东西,这条巷子的终点也没有其他房屋了。不太好回答指的是什么呢?”
“有多方面的考量在。”
森无奈叹了口气。
“那后面是给「重症病人」留的房间。就是那些不方便去医院,但又快要死掉的人。这里是完全中立的地带,不管是寻仇还是寻人,都不该发生在我的诊所里。如果不是大家的配合,这个诊所早就开不下去了。”
话也说得很清楚了,并且留有解释的余地在,是非常典型的「森医生的回答」。
乙骨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森鸥外的目光下,他再一次展现了什么叫做「要是想用力的话,就可以」。
上演医学奇迹的同时,他摸到了背上的长条包。
这个动作非常眼熟,因为在十分钟前,森鸥外见识过了。
“你不会是想……”
“嗯。”乙骨说,“毕竟也不能让您太为难,重伤就可以吗?还是必须到行动不便的程度?”
医生和病人相互对视,前者思索着什么,后者只是单纯的等着答案。
狭窄的房间弥散着看不透的气息,并不算压抑,但诡异得要命。
森鸥外将椅子往前靠,双手放在桌上,指尖搭在一起,原本潦倒的眼神变得犀利。
他率先开口了。
“乙骨君,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毫不避讳地告诉了自己名字,为了证明还拿出了奇怪的学生证,而接近这里的手段则是匪夷所思的「自伤」,并且还想要靠着同样看似无害的方式来继续行动。
怎么也说不通。
乙骨忧太抿唇笑了笑,像是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住的普通高中生似的。
“我在找一个东西……可能不是东西,总之,我需要去到那个地方看看。”
他的手指指着墙后的房间,又保证道。
“我是东京人,在神奈川没有仇人这类的东西。我不会干其他事情的,医生。”
森鸥外沉默不语观察着对方,最后露出了诸如「妥协」的表情。
“真是没办法啊,我很不擅长应对你这样的年轻人。要去看看是可以的……就在那个房间里给你打点滴,暂时消炎好了,记得离开之后你还是得去医院的。”
乙骨忧太真诚地道谢了。
森鸥外弯下腰,在桌子下面拨动了什么,“喀吱”一声,墙边的书架隐隐弹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