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同学也应和起来。
“是啊,而且绘里完全没有许愿的必要。”
“她长得漂亮,成绩又好,知道那样的怪谈之后怎么可能冒着危险许愿啊!”
江户川在此时插话了,从字面意思上却是偏向大学生那边的:“假设她许了愿,但是承受结果的却是其他人,这样不符合规则的吧。”
“什么叫假设!绘里没有许愿!我拿我的性命担保,她绝对没有许愿!”弘川喊。
太宰治凉凉说:“你的性命又
不值钱。”
乙骨忧太还是之前的那副神情,证言或是侦探的推理没有对他的判断产生任何干扰。
他又温和地问了一遍:“你向石像许了什么愿?”
说完,还叹了口气,“老实说,我分辨不出来谁在撒谎,我是真的很不擅长这个……那就姑且相信你们说的话吧。可这样的话就更麻烦了,你不认为自己许了愿,是这样吗?”
终于,短发女生的态度有所转变了。
原本就难看的脸色不只是发青,甚至算得上毫无血色,比太宰治这样因为常年折腾自己而时刻虚弱的人还要惨淡。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许愿……对不起……因为我有些害怕……我没有索取任何东西,也没有得到什么……这算是许愿吗?”
“算,因为你身上有明显的诅咒啊。”
乙骨说着只有他能看到的,“在场所有人里,只有你身上有那样的诅咒,你的愿望被实现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这就是乙骨忧太一直观察她的原因了。
死掉的大学生没有许愿,许愿的是这个女生。
“他在胡说八道。”弘川怒极反尔冷静了下来,看向绘里,“告诉他吧,绘里,你只是在石像前喃喃自语了一些话,而且和整件事完全没有干系。你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指摘。”
绘里轻轻说:“我……我说,想让这次旅行平安无事。”
弘川冷笑:“听到了吗,哪里实现了?我们的同学死掉了!这也能算实现吗?”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同时开口:“确实实现了。”
大学生们的呼吸停止了。
他们只是年轻气躁,不是真的蠢货。
由同学提起的旅行,同学在车上一直将着怪谈的事情,当有人「许愿」希望旅行平安无事后,这个同学死掉了。
——再清楚不过的逻辑链了吧?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口头上依旧反驳着想法。
“不、不会的……安达是我们很要好的朋友,来「龙贺寺之汤」也是因为他体验过,说这里的温泉很棒。”
“安达?”太宰治将手指贴在下巴上,思考着,“小老板也姓安达,你说他体验过?体验过什么?温泉?还是和石像的「交易」?”
学生张口结舌,剩下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唯有弘川还在不断呢喃:“不是的,那不是许愿,她没有许愿。安达的死和她没有关系……明明是因为——”
“因为什么?”
乙骨的追问实在是太自然了,不急不躁,像是任何故事发生在某一小段的递进。
于是那句话也就从弘川口中落了出来。
“明明是因为我砸烂了石像的脑袋。”
这次爆发的却是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工作人员。
“你怎么敢那样做的!!!”
“进来之前我们是不是反复强调,不要损坏旅馆的任何东西!!你们是听不明白什么叫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