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露出破绽,所以只是眯了一会儿便想要清醒一下。
但是眼皮却异常的沉重,精神昏昏沉沉,想清醒却十分挣扎,白寂严敏感地察觉到了事情不对,他之前因为失眠,常年都在服用安定安眠类的药物,对这一类的药物其实都已经有了免疫。
他发觉这车中有一丝淡淡的味道有些不对,他没有贸然睁眼,只是装作还是熟睡的样子轻轻骗过了头,眼睛睁开了很狭小的一个缝隙,车窗外的景象看着已经出了中环线,这不是去致和医院的路。
他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心跳也快了几l分,刚才的那通电话就是一个骗局,而前面他的司机很显然也已经被买通了,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人,但是在这之前他必须送消息出去。
手机就在怀里,前面的司机一定会一直查看他的情况,换做平时他既然清醒过来还能拼一下,但是现在有肚子里的孩子,他半点也不敢冒险。
车子下了环城快速,越走越是偏僻,白寂严的手拢在大衣里,手腕上是早上骆昭亲自给他带在手腕上的表,他只来得及按了一下调节时间的按钮。
车终于停了下来,这像是一个废旧的厂区,周围的厂子因为前两年城市推行环保而大批量倒闭迁出,以至于原来很是热闹的一个厂区现在都是废旧的厂房。
一个厂房旧迹斑斑的大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笔挺西装,扎着红色领带的人从厂房中走出来,一步一步靠进那个黑色的宾利,幽深的瞳仁如同深海中怪物的瞳孔,夹杂着极致的兴味,迷恋和阴郁。
他伸出了一双冷白的手触摸到了黑色宾利后座的门把手上,透过暗色的车窗,他已经能看到后座上躺靠着的那个人了,白寂严就这样平静地睡在他的面前,光是想一想,那双握住门把手的手都兴奋的有些颤抖。
站在门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刚刚被取了一颗肾脏而在医院里躺着的白慕禾,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后座的门就这样被打开了,朝思暮想,曾无数次出现在他自渎幻想中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轻轻用手背迷恋似的贴了一下那人的脸,他轻轻附身,凑到了白寂严的身边,闭上眼睛,深深洗了一口气,随即睁眼,目光落在了白寂严的肚子上,眼底闪烁,晦暗不明。
他从他的衣服中掏出了手机,扔到了司机的身上:
“去,扔到河里去。”
说完他便轻轻附身将坐在后座的人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刚才的那个厂房走去。
骆昭到了公司之后便抓紧一切时间开会,安排工作,又去看了一下生产线,手中一直握着手机,没一会儿便会给白寂严发个消息,而那边的人也回的比较及时。
“刚才医院那边来电话,说白振江的情况不好,我先去医院,一会儿你来医院接我吧。”
两个人前后又聊了两句,但是没一会儿那边便没了消息,骆昭几l天消息都没有人回应,而快二十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他下意识拿了起来,正是一个系统警示报警,红
的大感叹号出现在屏幕上。
骆昭整个人忽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都险些握不住手机,这个警示还是在之前白寂严让他签了那个以情侣身份相处的协议之后,协议上有一条就是需要报备下班之后的应酬,包括不限于应酬的地点和陪同人员,已经什么时候结束。
那个时候他一门的心思都在白寂严的身上,满口答应,还不忘付诸实施,拿来了白寂严平时戴的最多的一块儿表,给了他们单位的技术人员,植入了一个芯片,这个芯片出场的时候就是一对。
因为他平常总喜欢换表,所以一个安在了白寂严的手表上,另一个安在了他的手机上,其实这芯片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就是有一个定位和警示的作用。
白寂严身体不太好,本来骆昭是想着如果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按下手表的按键,他就会立刻赶到,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人从来也没有用过。
骆昭几l乎是立刻打了过去,但是直到挂断也没有人接听。
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只是身体不舒服,白寂严一定会给他打电话,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联系他。
再看向刚才他们的对话,致和医院,骆昭目眦欲裂,一定是出事儿了。
他抓了车钥匙便冲出了办公室,他没有敢直接报警,现在就算是报警,他也没有证据证明白寂严有危险,报失踪,时间也不够,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十八,白寂严这个时候失联,又是去致和医院的路上,那么和致和医院的事儿脱不了关系。
他立刻给他姐打了过去,语气极快:
“姐,你认识的那个酒吧的人号码给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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