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谢长留照例在军训叫醒铃声响起前走出房门。
难得的是,舒伯南和艾格文两个娇生惯养的雄虫居然能早起,打着哈欠坐在客厅里。
听见他卧室门响动的声音,两个雄虫纷纷看向他。
谢长留抬眼看了看电子时钟,确认了一次时间。
舒伯南睡眼朦胧,还能精准抓住他的动作,有些自得道:“没想到我们也能起那么早吧?”
艾格文托着下巴打瞌睡,听见舒伯南的声音还要附和一声。
他们两个起那么早坐客厅必定有猫腻,就是为了堵谢长留。
然而谢长留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一眼时钟已经是他给出的最大回应。
他穿过客厅走向宿舍大门,经过茶几边,以完全看不清的动作闪避了舒伯南要拦他的手。
躲得太快,艾格文只好出言问道:“你昨天去哪儿了?宿管来查寝,你不在直接被记了。”
他俩也不是没想过拦,但皇家军校的宿管老师们都异常严格,对雄虫尊敬,但更遵守规则。
谢长留停下脚步,解释一句:“探病。”
“探病?谁啊?”舒伯南随口问道。
他揉揉眼睛,又是满脸震惊:“你怎么没穿制服?不怕被大魔头罚啊!”
谢长留的衣柜里只有军校制服和黑色短袖长裤,还有一套袖衫直裾。
今天要去和赫佩斯领证,他索性穿着常服出门。
“有事。”谢长留说。
两个雄虫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见了困惑。
“那你和赫佩斯请假了吗?”艾格文问。
怕谢长留不知道这规则,他又说:“军训期间要和总教官请假。”
昨晚他们两个因为谢长留的无故失踪,被围着问了很久谢长留的行踪,头都要大了。
谢长留想到赫佩斯说的会批假条,严谨道:“请了。”
他回答完问题径自出门,留下舒伯南和艾格文面面相觑。
“匹配对象,就是好请假啊。”舒伯南在刺耳的起床铃中摇头晃脑道。
“也不一定是匹配对象吧。”艾格文站起身说。
“啊?”
公寓楼前的空地上,赫佩斯站在树荫下,见到一身黑衣常服的谢长留出来,眨了眨眼。
说是上午,这个“上午”也太早了一点。
“阁下没穿制服啊。”红发军雌拖长音问道。
婚配所十点上班,还有五个小时。
谢长留看着他略带戏谑的表情,也意识到时间的确过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