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留,”是那个眼下发青的雄虫充满恶意地开口,声音嘶哑,阴阴冷冷:“你还真和赫佩斯那个不干不净的雌虫结婚了?”
客厅内的气氛骤然一静,艾格文脸色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道:“费迪南德,这话说的可不好听啊。”
舒伯南警告他:“诶,别乱讲。”
另外两名雄虫纷纷打圆场,有些紧张地看着谢长留,正怕这个身材堪比军雌的雄虫动手。
前几天在全息训练馆,他用虚拟机甲打到赫佩斯认输,他们还记着。
几名年轻雄虫一脸紧张,反倒是被提问的谢长留一脸冷淡。
他扫了一眼费迪南德,面上压根没有什么变化。
费迪南德被他那轻飘飘的一眼看得背后发毛,整个虫像只被拔了毛的鸡,尴尬地呆愣在原地。
回过神后,几乎用恼羞成怒的语气道:“你还真是不挑,还跟着他去了医院?”
“听见他纠缠奥斯尔德的话,你居然还能和他结婚,不可思议。”
他越说越过分,脸上全然是讥讽挑衅的笑。
一旁倨傲神色的雄虫也皱起了眉,低声喝止他:“费迪南德!”
舒伯南的性子急,当即撑起身握拳要去揍他。
艾格文匆忙拦下他,费迪南德瑟缩身子,继而以猖狂嘲讽舒伯南:“你是要动手打我吗?一个b级?”
“布拉德利家这么几年都没有出过一名a级雄虫,基因还真是低劣。”
艾格文眉间紧皱,怒喝道:“费迪南德,你过分了!”
谢长留停下回房间的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费迪南德梗着脖子,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谢长留,整个虫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还要故作镇定。
“慎言。”
寂静的客厅内,谢长留冷声道。
舒伯南控制不住咽了口唾沫,小腿肚子甚至开始打抖。
他低着头不敢看谢长留,直到听见轻微的上锁声。
客厅内像是被重新按下运行键,所有虫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舒伯南更是直接趴在了茶几上。
“吓死我了。”粉毛雄虫打了个哆嗦,“我以为他要动手。”
艾格文抓着茶几边沿的手指几乎发白,他脸色有些难看道:“我会以为他没有‘生气’这个情绪。”
神色倨傲的雄虫看了眼呆若木鸡,甚至开始冒冷汗的费迪南德,啧了一声。
费迪南德全身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最后还是另外两名雄虫送他回寝室。
宿舍内没有其他雄虫后,舒伯南和艾格文看看地上的垃圾,本想放着不动,第二日叫虫来处理。
但一想到谢长留,还是乖乖收拾干净了。
虽然收拾得很粗糙,但也是他们的一大进步。
处理完客厅后,他们才互相推搡地到谢长留卧室门前。
“你去。”
“我不去,你去。”
“为什么要我去,你去不是更合适,你还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