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溢出一抹笑意,伸展出双臂,将迎面而来的女子拥在怀里。
沈瑜秀眉微抬,眨眨眸子仰首看他:“用过晚饭了不曾?”
陆大人刚陪罗桓吃过酒,现下并不饿。
但听到沈瑜这样问,便知道她还未用晚饭,遂将她的掌心紧握在手中,举步带她去临边一家口碑颇好的酒楼。
这酒楼名为望月楼,足有五层,是中秋饮酒赏月的好地方。
两人选了一处可凭栏赏月的席位,吩咐伙计捡些招牌菜式端上。
陆琢要了一坛味道清香的果酿,给沈瑜倒了一盏。
“听说这是济州有名的果酿,以春桃为原料,酿足整个夏日,待中秋时饮用最佳,”他展眸温柔地笑了笑,“你尝尝。”
沈瑜坐在他的对面,先端起果酿凑近鼻端轻嗅了嗅。
有淡淡的酒香。
她还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果酿,不由得有些担心,于是抬起明眸看他:“会不会喝醉?”
陆琢唇角弯起弧度,拍了拍手里的果酿坛子:“寻常人喝一坛都不会醉,放心喝吧。”
沈瑜闻言端起酒盏抿了一口。
果觉清香甘甜,与普通的茶饮滋味全然不同。
她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觉得还不尽兴:“再来一盏。”
“只饮果酿会伤脾胃,还要用些饭菜才行。”
陆琢为她倒了满满一盏,又提起筷著为她布菜。
沈瑜夹了一筷鱼丝,问他:“你怎么不吃?”
陆琢温声笑了笑:“我用过饭了。”
在沈瑜用饭期间,他便将自己和罗桓吃酒的事说过沈瑜听,又接连说了关于袁启被差役调去采矿地的事以及对姜纮的怀疑。
沈瑜顿住了筷著,轻咬下唇,提醒陆琢:“姜纮是阿瑶的夫君。”
说完这些,又想起以往姜纮在酒楼吃花酒的事以及宁瑶的抱怨,便默默垂下了眸子。
既然陆琢这样说,这事八成姜纮脱不开干系,那姜纮并非有正经官职,岂敢胆大染指官银?
那他背后必定还会有人指使。
沈瑜拧起了秀眉,微抿柔唇,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这背后会涉及到济州的哪些官员?再有,以后若查出姜纮涉及此案受到刑罚,宁瑶又该怎么办?
她又喝了一盏酒酿,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忧心忡忡地问:“如果赈灾银子丢失真的和姜纮有关,你该如何查?”
“这些事我未必能够插手,”陆琢凤眸微凝,“而且这些并非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