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了得啊,”罗子懿眯起眸子笑了笑,夸起人来毫不吝啬,“早晚超过你昭哥。”
武安最喜欢有人夸他功夫好,当下嘴笑得几乎咧到了耳根。
罗桓又笑了笑,招手让他走近,悄声问:“陆方至吩咐你去干嘛了?”
他同陆琢去采矿地之前,曾看到陆琢神神秘秘将武安唤到身旁,满脸严肃地叮嘱了一些事,他早就对这事好奇不已了。
“我们公子让我盯着那个叫苏羽的账房先生。”
罗桓眉毛讶异地一抬,低声道:“盯着那账房做什么?难不成他私扣你们家沈掌柜铺子里头的银子了?”
“那倒不是,”武安压低了声音否认,“我猜是公子不想苏羽与沈姑娘走得太近”
罗桓一听这话,当即不怀好意地噗嗤笑出了声,转首过去正对上陆琢冷冷的目光。
他当即收起脸上的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负手慢悠悠踱出了陆家的宅子。
房内,郑巧也已经从方才的震惊无措中缓过神来,同沈瑜匆匆告了别。她称近日是她父亲的祭日,打算回城郊的祖宅中去祭拜一番。
沈瑜自然允了,临走之前还给了她不少银子,让她宽心。
人一走,院内重归于安静。
这些日子除了在济州忙于打理刚开的食铺以及查看乐安两家铺子的情况,沈瑜还终于抽出时间把袍子缝好。
陆琢方才去了趟浴室清洗风尘,他才从浴室出来,便被沈瑜唤到了卧房内。
桌案木盘上放了件簇新的月白色锦袍,针脚细密,看得出来缝制的极用心。
沈瑜仰首看他,微抿着唇:“试试合不合适。”
陆琢唇角勾起:“好。”
他脱下外袍,只穿了件里衣,隐约可以看出胸腹有力的轮廓和劲瘦的腰肢。
沈瑜霎时别过脸去,一副不好意思直视他的模样。
陆琢看了眼沈瑜,眉毛微抬了抬:“又不是第一次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话一出口,沈瑜蓦然想起那日她醉酒时的胡乱行径,当即脸颊飞出一片红晕。
陆琢站在原地未动,凤眸里有一丝隐约的笑意,像是在等待什么。
沈瑜犹豫片刻,终于拿起锦袍,动作轻柔得为他披在身上。
袍袖大小合适,长短适中,显得他身姿越发挺拔。
沈瑜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缝好的衣袍,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羞涩。
她将衣襟掖好,又为他仔细束上腰带,然后自顾自点了点头:“不错。”
掌心被蓦然握住。
陆琢凤眸中藏着欲念与柔情,他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哑:“不是不错,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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