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说来了谭江也有些时日了,因为要养胎,还要避免和严韫周旋,基本足不出户,在谭江并没有相熟的人,怎么会有人找她呢?
“是不是找错了?”她问道。
下人讲道,“没有,指名了说要找小姐。”
沈辞宁第一反应是严韫。
好不容易跟严韫之间的纠结解决了,严韫此时找她做什么?听霍浔说,他已经回了广陵,按理说已经不在谭江了,可除了严韫之外,沈辞宁想不到别人。
“是男子么?”她的眉头微皱起。
“不是,是女子。”
女子?沈辞宁更是懵圈了,别说是在谭江,就是在广陵她也没有好些的手帕交,怎么会有女子找她?
出于好奇,沈辞宁起身去外头看了。
她没有想到的,竟然是严家的人,来的人还是严凝,以及董氏的人。
董氏身边的贴身婆子,跟了董氏许多年了,沈辞宁的记性纵然不好,也识得人。
贴身婆子来了谭江,董氏是不是也来了?可并未见到董氏的身影。
“少夫人安好。”正当沈辞宁错愕的时候,董氏的贴身婆子朝她请安问好。
严凝在贴身婆子的暗示下,不情不愿喊了一声嫂子。
多日不见,沈辞宁的气色越发好了,瞧着光彩动人。
身上的水嫣色裙衫一看便知要价不菲,好漂亮的裙衫,她在广陵甚至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沈辞宁从何处买的。
这身裙衫全然没有夺压她的姿色,反而将她衬得美艳绝伦。
沈辞宁并不曾答应她的话,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叫严凝落了面子。
贴身婆子虽说是严家的人沈辞宁不喜,可婆子跟在董氏身边,之前她悉心照顾董氏的时候,婆子帮过她不少实在,对她也算是照拂了。
“嬷嬷怎么来了?”
外面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沈辞宁将人给请了进去,对于严凝并不曾吩咐人仔细招待,她只好跟在贴身婆子后面,纵然心有怨怼,也不敢吭声。
“您请用茶,嬷嬷可用过饭了?”
贴身婆子的是沈辞宁吩咐人亲自端的,至于严凝的,霍府的人看沈辞宁并不喜她的样子,放下茶盏便走了。
到叫她又吃了一气,眼睛都微瞪了起来,依然不敢说话。
董氏让她来时已经千叮咛万嘱咐,特地说,若是她跟沈辞宁再起了口角让沈辞宁心里不快活,回来就罚她紧闭半年。
婆子说用过了,“多谢少夫人。”
听到婆子喊自己的称谓,沈辞宁说,“如今我与严家再无瓜葛,实在是担不起嬷嬷一声少夫人,您还是唤我沈小姐罢,不知道嬷嬷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处,千里迢迢从广陵来寻辞宁又有何事呢?”
婆子没有应她前半句的声,回答沈辞宁后半响讲道,“奴婢从二公子那里得到您在谭江,此次前来是应了夫人的话,请少夫人大人大量,从前都是家中不好,叫您受委屈了,随奴婢归家罢?”
言罢,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沈辞宁,“这是夫人亲笔所写,还请少夫人查阅。”
沈辞宁看了一会才接到手里。
婆子说,“夫人本是要亲自来的,因大公子自从外出寻少夫人未果归家后一病不起,夫人忧思过度,也病倒了,故而不能亲自来接少夫人归家。”
严韫病了?沈辞宁一愣。
他也会生病?真是叫人难以想象。
“家里都由二公子掌着,因此,奴婢与凝小姐一道前来,接少夫人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