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松口的时候,她的腿倒是不疼了,舒坦了不少,严韫的锁骨被他咬得血淋淋的。
沈辞宁惊愕,她没有想到,自己在无意当中竟然咬他成这样,严韫面不改色,她还以为没什么。
“对不起。”
严韫没拢上衣衫遮住锁骨,反而给她看,“你且看看我的伤,是不是觉得很严重?”
沈辞宁心中的愧疚更甚,“我给你上药。”
严韫抬起她的下巴,神情温柔,“沈辞宁,我叫你看不是让你负责,只是叫你知道,从前便是这样咬你自己,伤到别人的身上姑且觉得血淋淋害怕,到你自己身上,不知道难受?”
不防他会这样说,沈辞宁懵了,好半响才醒神,醒了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索性就沉默,好一会,她发觉自己还在严韫的腿上,“你能不能帮我放到一旁的圆凳上。”
是不要他抱了。
严韫听了没有拒绝,将她放到了圆凳上坐着,又给她整理好裙摆。
就在严韫忙碌的时候,沈辞宁看到他白净的外衫上透出的血色,“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她伸手指着。
严韫的语气十分淡,“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他的伤比她的要严重多了,沈辞宁正要开口说话,外头下属恰时出现,“大人,霍大人来找人了。”
“这么快。”他的声音里有惋惜的声音,眸光转到沈辞宁身上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男人视线当中的不舍。
说话间,外头霍浔已经进来了。
“辞宁!”沈辞宁闻声看去。
霍浔快步行至她身旁,“你没事吧?”沈辞宁摇头,“我没事。”
确认沈辞宁没事后,霍浔松了一口气,“此番多谢严大人施以援手。”
面对霍浔的道谢,男人一言不发,沈辞宁感觉适才他的温柔就好似假象,因为此刻的他周身萦绕着清冷,不说话,就坐在那里都给人很强的压迫。
“辞宁,你在外面等我,我有话和严大人说。”
沈辞宁想说严韫身上的伤,可是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她暂时出去了,跟着严韫的下属和霍浔的随从,两人一左一右保护她。
等人走了之后,严韫才发难,“霍浔,我把人交到你手上,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他的声音很冷,边说边站起来,霍浔的身量在寻常男子中已经算是很高的,严韫还要压他一头,他眼里的寒意浓郁。
“谁让你带他去见沈俨的,嗯?”
霍浔蹙眉,“这件事情是我安排不妥,让她受伤了。”
“如果她在你的手上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后面的话,严韫没有说了,锐利的眼神流转的压迫十足十的明显。
“”霍浔想说没有下次,又及时住了口,为什么要向严韫保证。
不过今日的确多亏了他伸出援手,“劳烦严大人了。”
“我自己的妻子,我会保护好。”霍浔说道。
男人收敛了神色,复又坐回去,他的神色恢复淡漠,语气讥诮,“最好是这样。”
“不要让我失望。”
霍浔被他激得脸色也不好,没有多停留,带着沈辞宁出去了。
人手折损严重,是严韫的人送回来的,霍浔没有拒绝。
因为是两辆马车,所以霍浔没有闻到沈辞宁身上的药酒味,到了府上她身上的药酒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霍浔细细嘱咐,“辞宁妹妹还好吗?”沈辞宁点头,“我没事的。”
“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安排不周,让妹妹身陷险境。”霍浔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