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热。”她哼着哭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束发的冠有些乱了,好多碎发落到旁边去,笼扩着她的小脸,碰上汗珠,黏在她的脸上,脖颈处,鼻梁上。
“马上就要到了。”
快马赶回了宅院,严韫抱着沈辞宁,怕露了她的样貌被人看着,他一直将沈辞宁的脸按在他的怀中,许是他身上温凉,沈辞宁在他的怀中蹭来蹭去,竟然将他的衣衫给蹭开了。
小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似乎这样就能够缓解她的难受。
严韫自然是想要和她亲近,又怕她清醒难受至极,严韫低声叫她的名字,“沈辞宁”
也不知道颜玉庭给她下的什么药,她浑然没有了知觉。
抱着她下马快步走进宅院,吩咐手下的人,“去找一个郎中来,不要走漏了风声。”
下属不敢看两人相贴的画面,连忙牵住马,低声应是。
严韫抱着她到内室,放她到床榻上的时候,她的两只手揽住严韫的脖颈,缠绕着他。
“好难受”她一会在嚷嚷,整个人的脸色都红得不成样子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让人去拿一些冰来。”
暗卫的动作很快,从冰窖里面拿了可以吃的冰来,严韫凿碎了放了一点蜜饯放进去,拿不下来她的手,索性直接喂给她喝。
冰水果然是有些用的,喝了小半碗,她的眸色中见到了一丁点的清明。
她睁开眼,见到男人熟悉的眉眼,身上的不适叫她的眼泪也软了下来,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她的粉颊滚落,连她都说不上来此时此刻迸发出来的委屈和心酸到底是因为什么。
总是鼻头很酸,想要哭,也就哭了,控制不住眼泪。
“严”单是叫了一个字,仿佛用了天大的力气似的。
鼻子酸涩,身上的躁意没有解除仿佛火烧一样,她想扭动身子,冰水伤胃,她的身骨不好,若是用多了,指不定要闹不舒服了。
严韫把冰水碗给拿走,“不能再吃了。”
她难受至极,只想快些脱离痛苦,压根就没有听他的劝告,索性就伸手去拿,严韫控制住她的手腕,“听话。”
让人把冰水给拿走,她一直在哭诉。
勉勉强强压下去的难受,又卷土重来,比刚才还要猛烈,她的冷汗混合着泪珠,两只小手死死揪着被褥,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乱动,可是再忍,闻到严韫身上的寒梅香味,她又忍不住往他的身上凑过去。
“”
“你咬我。”他把手腕给递过来,不要叫她再咬自己。
沈辞宁想到他血淋淋的锁骨,她怎么都下不去口了,说不行实在是太耗费精神了,因此沈辞宁不停地甩动脑袋。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越来越晕。
严韫看着她整个人打颤,恨不得现在就提剑把颜玉庭的首级给割下来。
沈辞宁忍得牙根打颤,她实在是受不了,蹬开了被褥,浑身上下仿佛有小蚂蚁在啃噬。
“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绵软的声音带着哭腔。
衣衫被她蹬动得乱七八糟,被褥也裹不住她了,露出大片的雪肤,严韫又给她遮住,“不会。”
男人的声音清凉,给她盖被褥的大掌更是凉,沈辞宁的小脸哭唧唧蹭了过去,此时此刻她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规矩。
“大人,郎中来了。”
眼见她的衣裙都乱了,严韫将她裹到怀中,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遮挡,“得罪了。”
他到底还是怕她因为自己的冒犯而生气,不想让沈辞宁认为他是趁虚而入。
虽说他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害怕用在沈辞宁的身上被她知道了。
沈辞宁一贴上来,就找到了一个十分舒坦的地方,小脸蹭开严韫适才整理好的衣襟,窝到他的肩窝处耷拉着落泪,冰冰凉凉的让她觉得十分舒坦。
“”
严韫的下属和郎中简直不敢再看,眼观鼻鼻观心,头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