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人通报,“夫人,大人回来了。”
通报的同时,霍浔已经大踏步走进来,“辞宁。”
沈辞宁连忙起身,告知他,“霍浔哥哥,怯怯不见了。”她的声音难掩慌张,霍浔见她衣衫裙摆微乱,想必是惊吓过度了。
在来的路上,前去请霍浔的人已经与他说过了,他连声安抚道,“辞宁妹妹不慌,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了。”
“怯怯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
怎么能够不慌张?想到前段时日多番刺杀,沈辞宁心中根本就无法安定。
霍浔伸手要揽住沈辞宁到怀中要安抚她,他的手刚搭上来,沈辞宁侧身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霍浔的手顿停半空中,“”
若是在往日里,沈辞宁不会如此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蹙眉看着少女的侧颜,缓缓将手给收回来。
香梅把适才发生的事情都说给霍浔,这位农妈妈见到霍浔来主事,也不敢糊弄了,哆嗦着身子,把前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话还是那么些话,没有多番欺瞒,这一次她干脆利落的承认自己侄女偷拿府上丫鬟的细软出去卖钱。
“大人,我家中姊妹病重,这才动了歪心思,可小姐失踪,绝对不干我侄女的事情啊,她定然是没有这个胆量,与人暗通款曲谋害小姐的!”
府上有人把守,若是男子闯入定然会察觉,看来问题八成是出来这位农妈妈的侄女身上,就是不知道是谁指使。
又有丫鬟站出来说,“昨日,奴婢见到农妈妈的侄女到小姐的院子外面瞎晃。”
霍浔让人扣下了农妈妈,又低声吩咐身边的随从,“着人把她侄女的画像给画下来,立刻去告知官府,就说是霍府出了内贼,丢了大量的金银财帛。”
把人找出来,就知道霍怯在什么地方了。
“妹妹先不要急,很快就可以把人给找出来了。”霍浔轻声安抚沈辞宁。
霍怯丢了的事情不能够叫外面的人知道,上头皇帝病着,朝廷的事情够乱了,若是把事情给闹出来,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况且霍怯是姑娘家,若是丢了的事情闹出去,对她将来的名声也不好。
“会是谁做的?”沈辞宁在脑子当中翻来覆去地想。
有谁看她不顺眼,亦或者她得罪了什么人。
思前想后,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沈家,“会不会是父亲?”前沈俨才找她帮忙搭救沈夫人,她没有同意,反而呛了他的话,给他气得够盛。
会不会是他找人做的,目的就是逼迫她妥协?
“应当不是。”霍浔说,“自从上次沈湘宁身患疾病,沈夫人疯癫后,大牢有专人看管,他整日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是有册造记的。”
霍浔过来的路上,已经叫人拿来看过了,他生怕底下人看不出问题,自己一字一眼看,的确是没有问题。
“不是父亲那会是谁?”沈辞宁捏紧拳头琢磨。
“会是谁?”第二个人,她想到了严凝,又想到了五殿下。
抬头正要说可不知道怎么跟霍浔说,毕竟是前面的恩怨了。
“”况且昨日,她和严韫又这根本就不能说。
沈辞宁小手捏成拳头捶打着脑袋,自责内疚道,“都怪我,我昨日不该出门去查账的,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不是她非要去查账,非要自己去,早听了霍浔的话,让手底下的人去查账,她一直陪着霍怯,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她就不会被人给掳走。
忍了好久,沈辞宁根本就忍不住,眼泪花子刷刷地掉,要忍住不哭,咬着下唇,抬着细嫩的手腕擦眼泪。
“没事的,妹妹不要哭,我一定会把怯怯给带回来。”
他要伸手去给沈辞宁擦眼泪,想到她前头抗拒的模样,怕在这关口叫她烦心扰神,转而拿了帕子要给她擦。
沈辞宁的确是在抗拒她,即便是搁着帕子,也没有借助他的手,她自己接了帕子,自己给自己摸摸擦着眼泪。
“怯怯会不会被人带出了广陵?”想到上次她离开严家时的场景。
“不会。”霍浔道。
“为什么?”沈辞宁听他的语气十分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