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沈辞宁没事,惊得他后背全是冷汗。
冲进去的时候见到她身上都是血,他眼睛都红了。
“幸好你没事。”如今回想起来,那种惶恐的感觉叫他心悸。
想到他的心跳难看的脸色,沈辞宁忽而问,“你是害怕吗?”
严韫一顿,答非所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她脑袋里乱糟糟的,一直以来都无法平静,想到了沈湘宁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如果严韫在隔间。
沈辞宁惊坐,“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不是,“你是不是也听到了?姐姐说的那些话。”
一见钟情。
男人没什么反应,他怎么没有触动,沈辞宁以为她的声音过轻,严韫没有听见,她鼓着腮帮子打算又再问一遍时。
他抬眼了,“听见了。”
沈辞宁,“”
是她先追问人,等严韫回答她之后,沈辞宁又不说话了,又开始龟缩回去了。
沈辞宁卑怯,爱哭。
可是,有时候胆子大到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那一次撂下和离书,离开谭江,骗他跟别人好,动手打他,瞒着他生孩子,私下跟章成公主做生意。
霍怯丢了,表面说安分等着他的消息,背地里跟严凝沆瀣一气,偷龙转凤,才跟她说了外头不安宁了,让她不要乱跑,又偷偷溜出去了。
这是胆小卑怯?
“沈辞宁,你能不能让我省一点心?”训不了她,也不能动手,严韫捏了捏她的耳垂。
“”她咬唇,赌气一样,小声嘀咕,“我没让你来。”
他听清了她的耳语,用力捏了捏她的耳垂。
沈辞宁吃痛,用胳膊肘隔开他的手,“严韫,你做什么?”
“疼了?”
他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知道疼,还瞎跑。”眼神暗示到她的另外一只手,“这里不疼?”
“疼。”她说。
“疼还去?”他沉声。
“可是怯怯丢了,她受伤,我更心疼。”自从霍怯丢了,沈辞宁就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她担惊受怕。
“霍浔说要让我离开广陵,去泉南,怯怯还在之类,我怎么能安心离开?”
霍浔要送沈辞宁离开,府上的人在收拾东西,严韫手底下的人已经把消息告到他的面前去了,他自然是知道的。
“我不是还在吗,我答应过你,会将孩子给安然无恙带回来,你不信我?”严韫数落她了。“这也是我的孩子,我能不保护她?”
上次严韫态度怪怪的,沈辞宁还没有忘呢。
沈辞宁委屈瘪嘴,“”
见状,严韫气笑了,“你还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