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沈辞宁又挪到里面去了,这一次还是最里面。
“过来。”他叫沈辞宁。
少女慢慢挪过来,严韫看着她动作磨蹭,伸手抓了她一把。
轰出的热气晕染了少女的面颊,汗珠滚落,模糊了视线,她别过脸,见到荡漾出弧度的幔帐。
娇嫩枝桠承受不住了,时隔了好几日,卷土重来的风雪比前几日都要大。
仿佛要把枝桠给弄断,下得比以往都要深。
“……”
翌日,贴身婆子来给董氏报信,说是昨日严韫留在了北苑,夜里还要了水。
董氏满意点头,“那便好。”
见到董氏展颜,贴身婆子也跟着笑,”这下夫人便可放心了,奴婢相信过不了多久,您一定能够得偿所愿抱上孙子。”
“但愿如此。”董氏点头,“对了,你去找郎中抓点调理的药膳给沈氏。”
贴身婆子不明,“少夫人一直都在吃补身的药膳啊。”
“跟郎中再说说,增些益气的方子,药膳也不能常吃一种。”董氏也是忽然想起来上次严韫留宿,沈辞宁体力不支请安晚了的事情。
”一会派人去北苑说一声,这些日子就不必早起过来请安了,让她好生休憩,闲了再来陪我说话。”
贴身婆子很快让人去传话,沈辞宁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浑身都要散架了,要不是香梅她都不能好好站起来。
董氏院子里的人来得及时,沈辞宁想了想,怕严韫届时又揪她的不是,缓了一会,还是过去南苑给董氏请安,同她一起用早膳。
罕见的是,几日没见人影的严凝也在,严韫公事情繁忙从来不在家用早膳,严谨谋了个差事,渐渐也不在家了。
见到沈辞宁慢了三两步,严凝又开始呛她,“哟,又是踩着时辰来啊。”
沈辞宁弯腰便觉得酸疼,腿传来不适,香梅知道他不舒服伸手帮来一把。
严凝就在旁边一直挑刺,“真是小姐架子摆多了,请安行礼也要人搀扶,好厉害啊。”
沈辞宁隔开香梅的手,朝她摇了摇头,香梅心疼,也只能松了手。
董氏摆脸出声,“凝姐儿,这是你跟嫂子说话该有的口气吗?”
“母亲?”
严凝夹菜的手顿住了,两筷之间的肉饺掉到了地上。
不敢相信,董氏居然也凶了她,同样的…是为了沈辞宁。
前些日子,严韫说她的事情,她的气尚且没有消,这不又来了。
还是往日疼爱她的母亲。
“怎么您也为了她数落我!”
对于严凝的骄纵,她很头疼,“你也该知些礼了。”
严凝才来一会,圆凳没坐热,倏地起身,恨恨瞪着沈辞宁。
她飞跑出去,故意走主仆二人中间,用肩去撞沈辞宁。
恰逢严谨从外进来,手急眼快扶住了要摔倒在地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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