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韫听到称呼,往旁边看了一眼,之后他见到始终低着头,基本没什么反应的人,居然温柔笑着跟他的二弟打招呼,“早。”
男人眉头一皱,二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熟稔了?
沈辞宁慢热,不与人周全,极少与男子接触。
严韫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二弟在翰林院不忙?常在家中用膳?”
严谨没有察觉到男人的问话别有深意。
随口说道,“比不上大哥在大理寺忙碌。”严韫在大理寺主理,不止如此,在刑部还要主事,时常顾及御前。
严谨原先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忙碌,到了翰林院,跟户部的人一道誉写案子,过目之后便知道严韫到底有多忙碌了,上面清楚记录了大理寺和刑罚查案的过程细则。
他没什么心眼打趣笑说,“再忙也要陪母亲用早膳啊。”
严凝不理人,他顺带找了沈辞宁帮他一起附和搭戏台,“嫂子,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的少女,下意识点了头。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方才的点头是应了什么,偷偷窥了严韫的脸色。
他已经收起了笑意,神色如常,沈辞宁缺依稀感觉到他似乎不悦。
“…”
董氏笑开了声,招呼众人快些用早膳,又讲严谨若是当差去迟了,险些被罚俸禄。
旁边的男人余光扫到少女唇畔微微扬起,他的脸色沉下来,目光不经意掠过一旁自己的胞弟。
早膳过后,沈辞宁发现,严韫居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回了北苑,在书房看大理寺的卷宗,回来的全程没有搭理她一句,甚至严韫人高腿长,他步子迈得很大,沈辞宁在后面跟得气喘吁吁。
沈辞宁清晰感知到严韫的确是不悦了。
至于理由,或许是方才在膳桌上,她不经意点的头。
沈辞宁抿了抿唇,她的账目还堆在严韫的右手边,本来是在正中央的,被他推过去了。
要去拿,必须要经过他的旁边。
她往后看了一眼,原本宽大的书房,因为男人的存在,瞬间变得狭窄了许多,太师椅后面还留有一条缝隙。
沈辞宁伸手比划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她的腰肢,小心些,应当是可以过去的。
如此想着,沈辞宁小心翼翼,尽量降低自己的所在,不惊动伏案整理卷宗的男人,往他的后面进去。
幸好到里面了,随后她轻轻抱起左手边的卷宗,有些沉,她只能慢吞吞拖过来,抱到怀中。
轻轻呼出一口气,正要原路返回。
谁知,原本静坐的男人,居然攘住太师椅的往后退了些。
整个人慵懒的往后倒,他的手里拿着卷宗依然在看,仿佛不知道沈辞宁进来了。
“……”
路瞬间变得无比狭窄。
出不去了…除非沈辞宁变小。
另外还有一条路,往前面走可是严韫的长腿就堵在前面,跨过去?显然更行不通。
思忖好半响,沈辞宁也不叫严韫,索性就在书房内侧看账目吧。
或许一会他就出门了。
沈辞宁放下账目,翻开睁开,看了一半不到,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把她从账目中给拉了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与严谨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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