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来身子利索了?”他忽而问道。
在大理寺的同僚,多数三十,已经娶妻生子。
严韫最年轻,又是新婚燕尔,他不爱说话,共事的大人比他年长,时常打趣他,说他查案子那么久不归家,会不会被夫人埋怨责备?
他还没有回话,就有大人翻出了原先从看门侍卫那里听到过的传闻,说严韫的新婚夫人曾经来找过他。
谈及此,又不免有人好奇沈辞宁。
被他三两句给搪塞过去,那些大人却不放过,就着严韫的态度,非要跟他讲经验之谈,说家中夫人还是要多哄哄,尤其他这新婚,少在大理寺忙碌,否则将来后院起火,那可比大理寺的案子要难处理多了。
严韫不以为意,敷衍扯了扯唇。
沈辞宁安静娇怯,她会闹吗?想不出沈辞宁会跟他喧闹的样子。
“向来只听说太尉大人有一女名唤沈湘宁,不想还有个足不出户的小女儿,实在不知品貌如何?”
说到品貌,严韫越发的沉默。
沈辞宁的相貌自不必说,她的品性若单看沈辞宁的那张脸,任何心计谋算都想不到她的身上去。
“”
严韫还没有说话,已经有人率先替他答腔了,“能入严大人的青眼,品貌还用说吗?再者沈大小姐可是广陵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哪里去?”
听到旁人议论沈辞宁,他的心中总有一种被人觊觎私物的不愉感。
“催促仵作快些验尸,圣上给的时日不多了。”他打断了话,提到破案的时日,众人的脸色免不了凝重。
待到仵作来了之后,静等的时刻,众人在议论孙大人的长子与其姨娘的案情,不知怎么的,又绕了回来。
提到案子的凶手,众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孙大人的长子身上,排查他的仇家,以为是仇杀,却忽略了那姨娘。
还是严韫顺藤摸瓜,理清了案件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孙大人的大姨娘。
孙大人的正妻早亡,内宅一共有三房姨娘,正妻留下一子,次子乃是二房所出。
眼看着日后孙大人的一切都落到长子的手上,为了不竹篮打水,二房姨娘用了些手段,把跟长子相好的女子故意拉媒给孙大人,就等着将来东窗事发,孙大人恼了长子,父子二人翻脸。
这件事情被大姨娘知道了,一不做二不休,雇凶杀了两人,出了事情有凶手在前面挡着,往深入了查,二姨娘的嫌疑最大,她倒是撇得干干净净。
世上无往不利,她一直生不出孩子,旁人看她是无利可图,实则,若是孙大人的两个儿子都死了,她得不到的也不会便宜别人。
事情的真相令人唏嘘,在场的官员推己及人,说到自己的内宅去。
又说起女子的心思多数要顾一顾,讲着讲着便谈到了孩子,以及自家内人的身子,严韫并未接话,也被迫听进去许多。
听说夫人身上总有几日不适。
想到上次他伸手抱她,误以为他要什么,沈辞宁说不方便。
“好了。”不知道严韫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沈辞宁依然回了他。
约莫是为了孩子的事情,董氏催得急迫,严韫又总是不归家,眼下孙大人家的案子了结,皇帝特意让严韫休憩。
“我听母亲说,你的身子调理好了罢?”
沈辞宁缓缓点头,“谢夫君关心,比之前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