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脸颊疼,她拂开严韫的手,娇嗔瞪了他,“别捏我。”
她的脾气性子越来越娇妄了。
严韫松开手,给她拍了拍裙裾上根本不存在的尘泥,又理了理,香梅原本是要给沈辞宁整理,又被严韫抢了先,自从严大人来了之后,抢了她好些活啊。
“怎么会这样?我”
然后她又见到了正厅里的媒婆,以及外院里堆满的箱笼,箱笼并没有关得严严实实,沈辞宁见到了许多的珍玩珠宝,名贵得晃眼。
香梅说,严韫今日来给她提亲。
“这”她看了看手里的圣旨,终于捋顺了心气,“不会是你的算计?”
“我算计什么?”
“就是成亲的事情?怎么会那么赶巧,昨日我应了你的话,今日圣旨就来了,还有这些聘礼,看着不像是一日之功。”
多得让人数不清。
“我早就准备了。”严韫拉她的手,“沈辞宁,我什么都能算计,唯独算计不了你的心意。”他的确是老谋深算,什么都能算计,也算得十分准,极少有在他掌控之外的事情,除了沈辞宁。
“只有你算计我的份,我哪里算得了你。”他早就栽到沈辞宁的手上了。
“那怎么一切都来得那么赶巧?”她还是觉得不信,不会是蹊跷?这要说是蹊跷,谁信啊?
“我为朝廷立功,陛下要给我一个封赏,故而赏我封异姓王,除此之外,要我镇守开通了互市的泉南,以防巴夷动荡,有人起兵造反。”
“其次你在广陵有太多的人认识,虽说得了新的身份,难保别人会说什么,再者你也不想回广陵了罢?”
沈辞宁摇头,“我的确是不想回去了。”
“聘礼是早就准备的了,沈辞宁,我想娶你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许多年前就想,我一直都在准备,近些年得了什么好的,都一直攒起来,我的珍玩珠宝都给你,当时你从广陵离开,我便让手下的人将东西给运过来了。”
“至于赐婚的圣旨,陛下一遭便给了我的口谕,他是说让我收着,待你答应嫁给我了,再宣读出来便是,谁知赶了一个巧。”
“怪道是呢”沈辞宁听了他的解释,倒是信了。
正当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霍旭已经送了中常侍回来了,“辞宁。”
“舅舅。”沈辞宁起身到他后面去。
严韫看着她,方才质问他的样子没了,现在倒是乖巧胆小,惹得他忍不住想要发笑。
霍旭站在她前头,“辞宁,圣上赐婚,严大人求婚,你可想应吗?”
霍旭也觉得一切来得蹊跷,故而如此发问。
“”沈辞宁低着头。
严韫一脸真诚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手里捏着沈辞宁给他绣的荷包,里面装着饴糖。
祈盼她不要反悔,叫他白欢喜一场。
霍旭在两人中间,自然看到了严韫腰间悬挂的荷包,紫荆花绣得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沈辞宁,除了她还会有谁?女子给男子送荷包,寓意便是许心意,定终身了。
霍旭隐隐约约明白。
他又叫了一声辞宁,让了位置。
沈辞宁咬唇,抬脸看了严韫,随后点了点脑袋瓜子。
羞赧的小小一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