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送这么多针,我三两年都使不完一副。”她手上有谭老给打造的针,用惯了手。
“给你的都是心意,你不要也不能推诿。”
这句话里头的意思,沈辞宁在收嫁妆时,听得最多了。
“你给我置办了院子,又添置了嫁妆,你手头上不会没钱罢?”严韫给的实在太多了。
“嗯。”严韫答非所问,他走到沈辞宁的身旁,眼看着两人的距离拉近了,沈辞宁眼疾手快,绕开了,去别的地方。
“”怕她要说什么,沈辞宁拿了一把量布料的度尺,“这个也好,正巧我的坏了。”
“你说好便是好。”他妇唱夫随。
“我手上的银钱全都给你了。”男人说道。
沈辞宁看过去,“果真吗?”
“嗯。”严韫把她看过的布料一一理好,“全给你了,因此我日后便靠你了。”
沈辞宁当时数着严韫下聘的箱笼,还有他给她添置的嫁妆,旁的人也给她添置了,旁人给的总是比不过严韫给的多。
那时候沈辞宁便担心,严韫会不会把他的家底掏空了。
虽说严韫高官厚禄,但是他到底没有做几年官呀。
不会沈辞宁忽而凝语,“你”
“我什么?”严韫眼中有笑意,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甚至替她说了出来,“你怀疑我贪污纳税?收人礼钱?”
是,她的确如此想。
心里做此想,沈辞宁面上可不敢表露,“没有。”
“我只是觉得你的俸禄着实很高。”
未免太高了,便是她爹爹做了许多年的官,年近半百了,出给姐姐的嫁妆也没有她的多,对了,当初姐姐的嫁妆是因为贪了严韫给她添了嫁妆的那一份。
算上他原先出的那一份,沈辞宁简直不敢想这笔数额有多大。
“我历来不花销,多是陛下的赏赐。”
“赏这么多?”沈辞宁眼睛都瞪大了。
“那原先你出的那一份呢?”距离上一次出的那笔嫁妆,前后不过两年的时间。
“沈家被抄家后,陛下把原先我给你添置被沈家贪图的嫁妆,一应还给我,知道我要娶妻,陛下又多给了一份。”
所以,兜兜转转又到了她的手上。
沈辞宁低头沉思,不料男人已经走到了面前来,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捞到了怀里去。
“你方才偷亲我。”他继续适才的话题。
沈辞宁杏眸微眨,“我是光明正大地亲,你不要污蔑我。”
男人轻笑,指腹碰到她的唇上,“你承认就好,不拘是什么。”他要的就是沈辞宁承认。
眼看着无法逃脱,整个人都被他困住,就在他的怀抱和圆桌的中间。
沈辞宁压根没有办法挣脱出去,男人盯着她的唇要亲下来,寒梅的冷香萦绕着她,她害怕的同时,也觉得避不开了,眼睛缓缓闭上了。
想象当中的亲密没有到来,反而在耳畔听到低笑,旋即肩头一重。
严韫伏案,将下巴搁在她的蝴蝶骨上。
“”
沈辞宁睁开眼睛,见到他脸上的笑意,“你”
男人捏她的脸蛋,嫩滑的手感简直叫人爱不释手,低头亲了一口,“逗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