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日与严韫待在一处,沈辞宁已经渐渐习惯了严韫的直言直语。
听习惯归听习惯,听入耳叫人不免脸红。
“”
严韫捏着她的手腕,没有将她抱到怀中,指腹一直摩挲着她皓腕那块的突出的腕骨。
不疼也不痒,因着他的指腹有薄茧,反而挺舒服,沈辞宁由着他捏了。
好半响之后,沈辞宁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她清咳一声,什么都没说,目光投向别处,挣扎着要将捏着她腕骨的大掌给挣脱开。
没想到一两下便脱开了,显然男人也知他此刻的处境。
明眼看着沈辞宁退到另外一边去,离开他远了一些。
见到他面色不虞,少女反而幸灾乐祸笑开了声音。
窥见她脸上的喜色,他反问了一个字,“笑?”
“谁叫你非要一起泡。”沈辞宁才不要背这个黑锅,才不要由着他说话。
因此严韫一开口她即刻便反驳了回去。
“还是离远些。”沈辞宁趁机往侧边靠,就害怕严韫反悔。
温泉泡着,身上舒坦,嘴上也稍微软和了些,“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男人重复她的话茬子笑,沈辞宁被他笑得心虚,“嗯,夫人说什么是什么。”
真怕起了火,她身子弱真要动起来,指不定又说他,闹成什么样子。
温香软玉在,偏生不敢碰,他嘶了一声叹出一口气,随后闭上眼,心里默念着清心咒。
沈辞宁看了他一会,每次看严韫,几乎惊叹于他的丰神俊朗的容颜。
只见他闭上眼,适才闹得有些冒火尖,现下沈辞宁知道,要避讳了,知道严韫刻意的远离是为着什么,并非因她三两句给惹火了。
他不过来闹人,沈辞宁倒是乐得自在。
温泉池子的边沿修得好,是用白玉镶砌的,触手生温,趴着十分的舒服,沈辞宁昏昏欲睡,不晓得什么之后睡了过去。
男人虽说是闭上了眼睛,少女那边的一举一动却时刻盯着。
好半响听到她没动静,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倚靠着边沿就这么睡着了。
他失笑,过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沈辞宁?”
凑近了耳畔,她依然睡得无知无觉,就连严韫将她抱起来,也不省人事。
给她擦了身子,还给抹了滋养脸蛋的脂粉,才放她到榻上睡,一沾床榻,她即刻就往被褥里钻了。
严韫上来时,她睡得无比熟,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随后将人揽到了怀中。
翌日,沈辞宁醒过来时,又过了给董氏敬茶的时辰。
她猛然坐起来,看着严韫,“你怎么不叫我?”
昨日还有由头能推脱,今日误了时辰再过去,董氏定然要不愉悦了。
“母亲说你身子不好,叫你多多歇息。”严韫说了,沈辞宁还是不信。
直到梳了妆,一道过去正厅用早膳,见到董氏笑脸,沈辞宁的心方才平稳了,说实在的,她见到董氏依旧有些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