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太丢人了。
少女羞红脸的样子,简直比田间常见到的漫天霞彩都要漂亮。
生怕再次看住了眼睛叫人家不适,严韫垂睫挪开了视线,沈辞宁留意到他的动作。
心下赧得不成样子,沈辞宁觉得必定是他也觉得她太失礼了。
“”
场面再次凝固下来,这次他倒是先开口,叫了一身,“沈小姐”
沈辞宁打断他,“你叫我沈辞宁罢。”
沈小姐听起来怪怪的。
他一愣,少女别过脸,“你不要误会,我知道你的名字,合该也叫你知道我的名字。”
沈辞宁,他在心里呢喃率先叫了一遍。
随后才缓缓脱口而出,“沈辞宁。”
他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掠起她心尖的酥麻。
“嗯。”她轻声点头应了。
“严严韫。”叫了一声后,见到男人的目光霎时变得幽深,她将话给转挪开,“是你的名字吗?”
“”她故意如此问道。
“是。”严韫点头,“是我的名字。”
他甚至说了两遍。
沈辞宁更是羞了,她今日脸红的次数赛过了平生脸红的次数。
“你”沈辞宁想要再说的别的话遮盖一下,长了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他接住的茬。
“沈辞宁,您还要不要喝茶水?”他问。
她并不口渴,接了他的话茬点头。
“喝。”
一盏茶的功夫总算是缓和过来,少女的小脸没有那样烫了,红还是红的,也没有一开始的红。
“适才听你说,你家中还有弟弟妹妹?”
严韫点头,简略将家中情况与沈辞宁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只见她的眉头蹙起,男人历来不会动荡的心绪,此刻却忍不住黯然,生出了多余的担忧,是不是家中着实太困苦了些?
只见她张口说的却不是奚落人的话,反而说,“那你幼年时承担家中重任,岂不是过得很辛苦坎坷?”
男人心头一震,历来都觉得是他该做的,父亲逝世,他作为长子合该承担家中的顶梁,就连他自己也那么认为。
她竟然是心疼他。
“你你做什么这样瞧着我?”是不是她说错话了?
沈辞宁乍然抬头,见到他眸色奇怪,惊到了她。
也是,肯定是辛苦的,她怎么会如此笨,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男人摇头。
“你生得漂亮,所以我不自觉会看你。”
男人一句话。
少女好不容易驱散的滚烫又卷回了脸上,整个红透了,她简直羞到了极点。
“你你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