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没有说话,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是愿意的。
签过保契之后,严韫亲自写了一封家书回去,后又离开了几日,亲自接了家中母亲董氏上霍府的门。
走的那日他找沈辞宁见了一面。
“这是什么东西?”沈辞宁垂眸看着手中男人递给她的锦盒。
少女满眼好奇,水润润的眼珠子打量来去,小手却端端正正拿着,不曾晃动分毫,板正中透露出无尽的可爱。
“你猜猜?”
他本来是想告诉她,可以直接打开来看,见她模样灵动可人,忍不住逗她。
今日离开广陵,一来一回,将会有许久见不到沈辞宁,想要与她多待一会,多说几句话。
“”
她垂眸看着盒子,很想放到耳畔晃动,又怕里面是轻巧易碎的物件,万一不经碰触,可不就碰坏了。
“吃食?”说是糕点膳食,不大像。
广陵几家广负盛名的糕点,沈辞宁都吃过了,装糕点的膳盒上皆有各家的标样。
“不是。”他笑。
男人轻笑声刮过她的耳廓,引起一阵酥麻,沈辞宁想到前些日子与他一道用晚膳,她闷头一直用膳,他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吃水晶饺。
“不是吃的那是脂粉钗环?”沈辞宁急忙扯开话眼子。
脂粉的盒子漂亮,一看这个就不是,纵然珠钗是用锦盒装,也不是她手上严韫递给的这个锦盒,四四方方,放不下珠钗步摇。
“花钿?”她再问。
花钿严韫知道,严凝先前总爱央着他和严谨买。“不是。”
都不是,那是什么?
沈辞宁扬着小脸,“我、我猜不到了。”
“打开看看。”她就真是拿着盒子猜来猜去,单是看着锦盒,不曾看。
“可以打开吗?”可以当着他的面打开?会不会不大好。
严韫看懂少女脸上的纠结神色,“可以打开,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不碍事。”
纵然他如此说,沈辞宁依然小心翼翼打开。
“墨玉?”
成色极其好,未经雕琢,泛着明润的光色,沈辞宁手上的珠宝首饰不少,多是霍旭和楚云烟给她的嫁妆。
玉更是不少,她见多了玉,能够辨出其成色如何。
眼下的这块墨玉,只怕要价不菲。
“你给我?”沈辞宁更是小心捧着,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摔坏了。
“是,定亲应该有信物。”
沈辞宁默然听着,定亲的信物,那不就是定情的信物,思及此,她微是不好意思。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在玉的内侧我刻了你的名字。”
名字,沈辞宁凑近看不到,她伸手触碰,凭借着字的笔画,辨别出是她的名字。
“会不会太贵重了?”她捏着玉,声音轻轻的。
“你喜欢就好。”
沈辞宁忍不住在内心嘀咕:她没有说不喜欢啊。
不对,她说的是贵重,什么时候说喜欢了。
不等沈辞宁辩驳,严韫转移了话,跟她说起这些日子要离开广陵些日子。
沈辞宁知道,是为了两家定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