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见过叔祖!”
望见这近一载未见的叔祖,韩湘子起手问好道。
韩愈见状,摆了摆手:
“湘子,不必在老夫面前客气。”
旋即,有些埋怨道:
“你说你到东海龙宫做客,怎一去快一载光阴了?”
“叔祖有所不知,侄孙是被旁事耽搁了一阵,才来迟了。”
韩湘子笑着解释道。
他自是不会告诉韩愈,自己在东海之中,惨遭东海太子算计一事。
二人寒暄了一阵,韩愈忽提起此事来,对韩湘子颇有感慨道:
“湘子,叔祖托你的福,赶走了那些鼍龙,陛下已下旨不再迎佛骨入长安了。”
“此事,你为功臣,当受叔祖一拜!”
说完,韩愈径直朝韩湘子拱手行了一礼。
“叔祖,你们爷孙何需如此客气?”
望到这一幕,韩湘子忙把韩愈搀扶住,莞尔一笑。
当下,二人来到偏堂之中坐下,韩湘子喝了一口清茶,便开口与韩愈道:
“叔祖,这潮州一事,以贫道来看,已快解决完了,不知你打算何时回长安?”
韩愈并没有明确答复,只是言道:
“先不忙,三日之后,饶平南坝即将落成,你若有空,咱们不妨去瞧一瞧。”
“也好。”
韩湘子微微点头。
二人谈了一阵,韩湘子杯中的茶水,已快喝没了。
一旁的良安见状,却察言观色上去又倒满了一杯。
旋即,悄然退了下去。
望着良安这一举动,韩湘子笑而不语。
同一时间,他暗中已施展了那善知他心智神通,瞧出此子有赤怀之心,但依旧夹杂一丝谄然溜须之心。
但这些,无伤大雅。
至于韩愈吗?
韩湘子分明望见一颗忠胆热枕,文清浩然之心。
收回目光来,韩湘子便低头喝了口茶。
又询问韩愈,这一载之中,可有人来找自己?
他所问的,自然就是敖皎。
这敖皎在长安待了快一载时间,调查那日是谁背地里出手,兴云作雪,谋害他叔祖一事,也该水落石出了……
“并没有。”
韩愈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