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一只手拍到了陆霁的肩上,“白队长,你别看这人还算精壮,其实啊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叫一个不行!他呀,你可一定要着重关照!”
周年年笑眯眯道。
陆霁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年年一眼,沉默着任由白胜打量。
不应该啊,白胜摸着下巴,难道是他看走了眼?
他顿时提起了兴趣,拉着白胜就往边上的沙地走,“走,先让我试试你的功夫!”
陆霁服用了软骨丸,本就四肢无力,昨日又滴水未沾,更是虚弱,在他手下一招都没坚持住。
看见白胜只一腿就将他扫跪下了,周年年满意地笑了。
“白队长,我说吧?他这人,就是面子功夫做得好,其实可虚了!那我可把他交给你了哈!好好练!”她畅快大笑着离开去挑马。
白胜纳闷地又和陆霁对了几招,没一会儿陆霁身上就沾了一身灰,脸上也有擦伤了一块。
他抬起手碰了碰那块擦伤,这样的动作,别人做起来是狼狈,但他姿态优雅,再配上那张脸,还颇有几分让人心疼的感觉。
白胜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不会花痴,但他注意到了陆霁手上的奴镯。
“兄弟,我明白了,你是哪得罪公主殿下了吧?”他自觉掌握了真相,“你说你,得罪谁不好,怎么偏偏得罪了咱们大周唯一的公主呢?”
他摇摇头,那位可是他们主子也得捧着的人。
“要我说啊,你实在不行,就从了吧?”白胜看陆霁沉默不语,以为是周年年看上了他,他却不从,才被戴上这奴镯的。
“咱们公主虽然娇纵,人还是挺好的。而且至今未曾婚配,你要是从了,以后也能过上富贵日子!”他倒是没说什么陆霁若是从了就能当驸马的话,开玩笑,那驸马是谁都能当的吗?
他尽心推荐,陆霁却没有任何表态,而是转过头,看向在远处策马的周年年。
她飞驰马上,高高的马尾辫抛起又落下,笑容肆意而张扬。
阳光落在她身上,尽显明媚。
的确不愧为公主之资。
那日去狼山却一无所获的事,让周年年小受打击,她让周雄安给她找了师傅,好好学习了两天猎狼的技巧后,信心满满地再次出发。
自然也把陆霁带上了。
自从周年年让多福给陆霁找了两身仆从穿的衣服后,总算是遮掩了几分陆霁那张脸给人的惊艳。
只是“人靠衣装”这句话显然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陆霁穿上了那身普普通通甚至略显寒酸的仆从衣服后,并没有达到周年年想象中的狼狈形象,反倒是像一个落难的贵公子。
周年年偷偷翻了个白眼,翻身上马。
“还愣着干什么?牵马啊?”她呵斥道。
这时候的让陆霁牵马,可不是平常她坐在马上陆霁牵着马绳走在马前的意思,而是马会跑起来,陆霁呢,就得跟着马一道跑。
从府中到狼山,少说也得跑二十里呢。
这对如今的陆霁而言,无疑于是个很大的挑战。
陆霁看了周年年一眼,将马绳绕着自己的胳膊缠绕了好几圈,这才轻挥马鞭。
马儿立刻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