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她,说假话是不可能的。
“我说,我说!”
女人豁出去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想要回头,为时已晚。
“将军见笑,小人这船,开的目的不算干净。”
“我本身开船目的就是为了玩乐,叫上平时关系好的几位姐妹,带上自家夫人一起共度乞巧。”
“我们几个酒喝的多了点,觉得玩得不够尽兴,便想着相互交换带来的男人,体验一把对方的乐趣。”
“我家夫人把贞洁看得比命重,其他几位姐妹的男人都同意了,只有他不肯,还与我闹了小脾气!”
说到这里,女人又来了火。
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死者身上,怪他不听自己的话。
姜芜就这么听着,也不讲话。
女人刚起了个头的情绪拉低,意识到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默默在地上重新跪好:“我本来想着,让他先自己单独呆一会儿,等想通了就能继续,所以就先去跟另一位技子玩闹。”
“结果等我们结束后出来他还是没动静,我以为他还在生气,就进去看了一下,没想到,他竟是一个人上吊在里面……”
姜芜听着直感觉,这内容不是一个纯洁老年人该听的。
年轻人玩得属实是花,给她缩短几十年寿命都想不出来。
“所以你是觉得,死者是因为和你发生冲突,一时气不过导致的上吊?”
姜芜把人拽到了包间里头,女人因为心虚,眼睛根本不敢往尸体上看。
“是,小人是觉得,此事本来就是一件乐子,他自己非要生气。”
“不瞒您说,我这内子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和清白男子,他是小人在花楼里认识的,非要让小人花钱给他赎身。”
“小人那时也是被他迷昏了头脑,不顾家中反对,不仅给他赎了出来,还明媒正娶做了丈夫。”
“您说他一个技子出身的脏货,陪客对他来说是家长便饭,怎么嫁给我之后反倒是不乐意了?”
女人还在抱怨,姜芜观看旁边的尸体,隐隐有了发黑的趋势。
“要我看来,他认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姜芜将女人踢倒,一脚下去直断了她两根肋骨。
女人不敢发作,她是将军,别说断骨了,就是她现在杀了她,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不”。
“你对死亡方式有研究么?死者既是自杀,那么他……”
姜芜是想说男人的姿势不像是自愿死亡,从门口站出来一个人,打断了她的话。
“他不是自杀。”
包间里的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千金打扮的女子推开旁边碍事的几个零星人等,大步朝里走来。
姜芜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咱就是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人可不就是牛岚么,梳着小姐的簪发,一身粉裙比他穿官服俊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