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符火烧掉吧,这种人,不配留全尸。”裴晋说道。
他的符火不仅可以把身体烧成灰,还能够侵蚀魂魄,灼烧元神。以裴晋的修为,几百道符火下来,陈深怕是要形神俱灭,魂飞魄散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没有相通的问题。”
“我是沧州花氏的二小姐花想容,此次前往云州,是为了寻得让自己修炼的法子。”
“信上说,幸得公子厚爱,感激不尽,然而你我门不当户不对,我自认为非公子良配,就此别过。望公子珍重。”
“是啊,不重要了。”苏不渡轻叹了一口气。
跟在他身后的花想容和苏不渡也并没有拆穿他,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无形的默契。
三个人默默无言,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有裴晋简短地安慰了一句,他们就离开了郡守府。
裴晋可谓是见多识广,把苏不渡用过的武器和招数全都报了一遍。
“想容姑娘看起来心不在焉,在想什么?”苏不渡关切地问。他当真是敏锐。
花想容细思着其中的蹊跷之处,总觉得这个事情背后还另有隐情。
“好好安葬吧。可惜柳枝姑娘尸骨无存,他们两个人生不能同衾,死亦不能同穴,真可怜呐。‘黄泉路上有相随’,现在想起来更是可悲。”裴晋说道。
“还有,水生烟当时说苏兄是天音谷的人,苏兄却否认了。在下孤陋寡闻,想知道除了天音谷,还有什么地方有苏兄这等修为的乐修。”裴晋又说。
一来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二来她觉得这两个人可信。
“想必裴公子已经听到水生烟说的,也猜到了我的身份。”
“正是。”花想容点点头。
线索就断在这里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隐隐有些剑拔弩张。苏不渡似笑非笑地看着裴晋,裴晋毫不相让地盯着苏不渡。
“没事。只是这宗主的名字与我的一位故友相同,因此有些激动。”花想容木然地回答道。
“正是。想容姑娘,你……还好吗?”裴晋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想容姑娘说得也有道理,裴兄,你意下如何?”苏不渡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书生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比如说,陈深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白骨森森。”裴晋接着她的话说道。
柳枝是那个花魁娘子的名字。
“哦,原来想容姑娘不知道。”苏不渡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揶揄着说。
就在冯玉卿身陨的同一年,沧澜宗就成立了。成立之初,沧澜宗有一个宗主和两位副宗主,除此之外还有四名长老。
“裴兄,那么水生烟说你是丹秋子的徒弟,你承认吗?”苏不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裴兄过誉了。说起来,恐怕最近,天下修士都在往云州赶吧。真不知道云州能不能容纳这么多人。”
“苏兄聪慧过人,一猜即中。”裴晋说道。
三人进入客栈之后直奔陈深的居所,希望能发现什么线索。
人活在世上总得有个念想,念想没了,自然也就活不下去了。
裴晋又坐在了椅子上,用行动表示他的赞同。
孙公子的脸色更白了,他颓然地坐在地上,说:“是啊,是我害了她。”
“苏公子手中奇珍异宝不少,那万宝阁中还有你能入眼的宝贝吗?”花想容问道。
“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柳枝姑娘是被你父亲杀死的。”裴晋说道。
顾潮生,碧波剑,沧澜宗。她无声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个死人能复活呢。
她突然觉得很荒谬,想起那人死的时候自己悲痛欲绝。绝果现在裴晋告诉她,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七夕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