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宗主之后,裴晋又依次为他们介绍沧澜宗的其他人。花想容一个个记在心间。有的是老朋友,有的是老对手,还有的没听过。不得不说,沧澜宗有现在的修真界地位,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以后有机会,要去沧澜宗,把剑架到顾潮生的脖子上问问,他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今天忙了一天,先去吃饭吧。”裴晋率先起身,对两个人说。
“沧州花氏是剑修世家,想容自然也要追随前人的道理,学剑术,入剑道。”她回答道。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原本是泼墨山水画,现在变成了红梅图。
吴素以画入道,做了个天下独一无二的画修,画出来的百花各有千秋,风姿绰约。
“苏兄此言不虚。当世的成名剑修,以顾潮生为首,全都是历尽千磨万难,才终有所成,无一例外啊。”裴晋感叹着说。
“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花想容似乎是有些累了,单手撑在头上,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打算休整一夜,明日动身去渑阳,不知道三位意下如何?”现在他把裴晋和苏不渡当成了保护神,说话的语气特别客气。
“想容姑娘客气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件事上沧澜宗的口风很严,我也只是隐约知道,可能和冯玉卿有关。”
“不妨事,不妨事。”苏不渡摆摆手说道。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商队的老板。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这位顾宗主也是一个有趣之人。冯玉卿活着的时候,他死了;冯玉卿一死,他又马上活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欠了剑魔的钱不还呢。”苏不渡笑着说。
说起来,他还真欠了。花想容默默地想。
“我为他吹奏了一曲,作为交换。”苏不渡答道。
三个人一起下去,饭菜和酒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来,再喝。”这一次是苏不渡,他为空酒杯斟满酒,再次举了起来。
“不知苏兄扇子上的红梅图可有什么出处?”裴晋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扇子。
“这些啊,都是并州的特产。尤其是这个酒,名字叫千秋醉,天下闻名。”商队老板说道。
<divclass="tentadv">“这就是千秋醉?”裴晋颇有些惊喜地问道。
那梅花画得极好,栩栩如生,红色浓艳却并不媚俗,反而让人觉出一种坚韧骄傲的热烈来。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当年无门无派的大能,有不少加入了沧澜宗。顾潮生还真是有本事。
她又回想起那日裴晋说自己的师父是“沧澜宗的副宗主的死对头的好友的妻子的父亲”。沧澜宗两个副宗主,一个是叶映霜,一个是许西邙。叶映霜性格冷漠,超脱于凡尘,从不与人结仇。
“来,干了这一杯。”裴晋给花想容和苏不渡都倒了酒,自己也满上。
“可惜千岁楼的老板受了伤,不然三位就可以品尝到他们的手艺了。”商队老板有些遗憾地对三人说。
这一杯酒,当真有如此魔力吗?花想容心想。竟让自己也生出了“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感慨。
“不知苏兄是如何得到吴素大师的真迹的?”裴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