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舟同样有些惊讶,想不到那个神经了的鲁村长竟有如此大的魄力。
果然,陈卫红收敛笑容,继续说道:
“但是,即便我不是村里人,也知道贸然挖坟动土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那个鲁村长为此树了不少敌人。”
“甚至还有人造谣说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被冤魂附了身。他不让死者安宁,下面的东西就不让他安宁。”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鲁村长就是骑马路过这片土岗的时候被人吓了一下,才突然发病的。”
王承舟点了点头。
陈卫红不再多说,领着他一路来到一个显得有些空旷的院落前。
“陈卫红,你咋才回来!”
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两人刚下自行车,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黑着脸迎了上来,犀利的目光在王承舟身上打量了几眼,“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高人?”
这几个白大褂同样很狼狈,只是脸上的淤青消下去了不少,估计是擦了些药物。但是,有两个门牙掉了的倒霉蛋就没办法了,靠上来的时候,说话都漏风。
过来的时候,王承舟正在地里干农活,自然穿得很俭朴。老娘给自己纳的千层底还有些破损,上面沾满了尘土。
再加上他年纪比较轻,除了一双眼睛看起来特别有神,还真没有几分高人的架势。
“对,他叫王承舟。”
陈卫红却信心满满的把他拉上来介绍道:
“他是我们生产大队的村卫生员,可厉害了!”
“你们别看他年纪小,他可是救了不少人呢。”
“上次,我们村一个姑娘中了邪,同样是他治好的哦!”
“什么附身中邪的!”
<divclass="tentadv">一听这话,那几个大夫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呵斥道:
“所谓的村卫生员,都是县医院临时培训出来的,能治疗什么大病?”
“不会他也是那种巫婆神汉之流吧?”
“我跟你说,陈卫红!那鲁村长是典型的精神分裂,非得拉到精神病院通过特殊方法治疗不可!你莫名其妙的让我们在这里等了一整天,要是拿不出个解决方案,即便你老子是院长,今天这面子我们也不给!”
这几个大夫本来就被疯子揍了一顿,却信了陈卫红的话,忍着伤痛,在这里干坐了一下午,情绪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
若是陈卫红真的找了个不靠谱的家伙过来,他们非气炸了不可!
被他们当众怼了几句,陈卫红一脸尴尬,可又不好发作。毕竟,他小子可是为了报复自己亲爹,故意放弃了发展的机会,医术学了个一塌糊涂,在专业人士面前,确实有点抬不起头。
“咱们是来治病的,还是来论资排辈的?”
王承舟眉头一皱,对于这些自视甚高的县医院里的大夫没有多少好感,上次那个所谓的许大夫可是给他留下过很深的印象,“既然你们一个个的束手无策,就让我来。”
“治得了就治,治不了就撒手,还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说法吗?”
“陈卫红,带我进去。”
想不到他年纪不大,说话却这么冲,气势比他们这些资深大夫都要足,着实把人给唬住了。
听到他的吩咐,陈卫红略微有些踟蹰,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瞅了一眼。
正在这时,躲在远处的一帮子村民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