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去spa馆做个全身舒缓,再给我干枯的面容补补水,这门考试太费脑子了。”
说完崔茜西再看了看走在旁边的逢夕宁。
她皮肤也不知道随了谁,总之熬了大夜后看起来还能水水嫩嫩,眼下黑眼圈也不见长,真是羡煞了一堆人。
逢夕宁知她爱听些好听的,于是便说:“大小姐满脸的胶原蛋白,哪干枯了?来我看看。”
两人闹作一团,你追我赶,闹到一半逢夕宁却被一道声音给叫住。
“逢夕宁,上来我同你谈谈话。”
老徐头不知道在二楼看了多久,严肃背手而站。
估摸着又是什么不好的说教,逢夕宁让崔茜西先走,不用等她。
桌上摆着上了年岁的老茶杯,以及一个烟灰缸。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教师在收拾试卷装进卷宗,老徐头坐下,把她的那张给单单抽了出来:“逢夕宁,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是我上课对你太好,把你感动了,还是家有喜事让你突然转性了?这次不再把压轴题给空着。”
老徐头的期末考,她把答案写了个满满当当,不用说分数也是接近满分。不光如此,至上个月以来,她一堂课都没缺。
颇有回到了刚入校时的那股劲头。
老徐头不信,去找其他科任老师,把她的卷子抽出来一看,结果还是那副鬼样子。
分一旦算着够合格,就是不肯再多动一笔。
逢夕宁收起嬉皮笑脸,解释道:“我想去实习。”
“去哪儿?”
“礼信。”
老徐头在喝水,急忙盖住茶杯,一个没忍住,差点喷出来。
“老师一把年纪了,禁不起折腾,你说话能不能有个铺垫,为什么不去设计院或者研究所,为国家做贡献?你师兄师姐,大部分都去了那儿。”
“不好玩。”
用玩字跟未来前途挂钩,徐仄听不下去,指着她就开始教育:“你什么时候能让老师放放心?别整天浑浑噩噩,我看到你气不打一处来。”
建筑系来了个理科状元,第一年灵气满身,第二年稳拿国赛,到了第三年急剧跌落,甚至到了被开除的危险边缘。
徐仄教了这么多年的书,就没见过人生轨迹转折转的这么陡的。
徐仄知她家世富裕,毕业后不必像大部分人一样为了生计而奔波,也不必为了财富只着眼钱途光明的职业。
但自己也暗暗存些私心,能培养出一个建筑才女,为本行业发光发热,也算是他当仁师的本职工作了。
“别气别气。老徐头,哦不,徐老师,要不你帮我写封推荐信?”
这也是她的考量。
好好听话,老徐头也许会网开一面,帮帮她。
有老徐头这个堪称行业泰斗的人背书,礼信再厉害,自己到时候面试,总归不会被pk得很惨的吧。
徐仄骂归骂,说她整日不着调,但推荐信还是当即就信手拈来。
“既然是去实习就态度端正点,出了学校,职场可不是会像老师这般宽容。”徐仄语重心长,对她冒出上进的心思很是支持。
逢夕宁拿到信,先是吧唧一下亲吻了一口信封,接着给徐仄深深地鞠了一躬:“行,谢谢老徐头。”
“唉我说你!”
就知道,这姑娘!徐仄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能笃定去礼信,逢夕宁也是做齐了万全准备。
她今日一身现代ol裙,及腰海藻长发也扎了起来,脚下踩着优雅的七分高跟鞋。
与进进出出的摩登职场女郎们相比,逢夕宁脸上的青涩,一眼就能够被看穿。
简历交给前台后,逢夕宁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