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不能送人。
玉佩极为隐蔽的地方,还被雕镂了一个昼字,那更是皇家人才能使用的技法。
容昼勾唇轻笑,“好,帮你戴上。”
他说着便伸手勾过那枚玉佩,躬下笔挺的身躯为他的小王妃佩戴着玉佩。
容昼的玉佩很是大气。
一眼瞧过去便知是男人的物什,与云梨这身娇俏的杏黄襦裙其实并不相配。
但她却瞧着顺眼,低眸满意地拨弄了两下,便准备出发前往诗会会场。
她偏眸,“阿昼今日要上场吗?”
“嗯?”容昼眉尾轻挑,但他只愣了片刻便于眼眸里染了笑,“不上。”
音落,他忽然伸手将云梨捞入怀中。
然后低首压在她耳边,“今日是我们王妃娘娘的主场,本王在旁欣赏阿梨的才情,必要时为阿梨撑腰便好。”
第89章诗会雅集
诗会雅集热闹非凡。
此试分男试和女试,历年来,男试中皆是云梨的二哥云珩夺得魁首,而女试中则是长宁郡主夺魁。
即便年年都是毫无悬念的结果,文人墨客们也依旧喜闻乐见,每年总是很积极地参赛,哪怕切磋一番也甚好。
对于女眷来说,虽然从不指望赢得了长宁郡主,却也是有助于在京城立好名声的机会,于自己婚嫁有利。
可今年却有些不同了。
街头巷尾都在传——
“听闻,今年的诗会雅集,长宁郡主要跟摄政王妃进行比试呢?”
“啊?可我听说摄政王妃根本不懂诗词歌赋……这如何比得过年年都夺得魁首的京城第一才女长宁郡主啊!”
“京城第一才女倒谈不上,此前王妃娘娘的《有凤来仪》和揽月舞早就把人家第一才女的名号给夺去咯!”
“那也未必就懂诗词歌赋啊……”
“我听说,是长宁郡主在赏花宴上受了王妃的辱,气不过便与她提出比试,没想到王妃娘娘还真就应了!”
“看来今年的诗会雅集有好戏咯!”
云珩自是要参加诗会雅集的。
他不喜乘轿,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正纸扇漫不经心地走在长安街上,准备前去诗会雅集的现场——
却没想到竟听见此番议论。
小梨花要与长宁比试?
云珩眉梢轻蹙,他随即收扇随手拦住一位文人,“你们方才议论什么。”
“云、云二公子。”文人怔住。
京城皆知镇国大将军府极宠这位唯一的嫡女,即便出嫁也未改宠爱,没想到随意聊聊竟舞到了正主头上。
云珩挑眉,“但说无妨。”
“是……是摄政王妃,听闻她接了长宁郡主的比试,要在今日的诗会雅集上一较高下呢。”文人绊绊磕磕地道。
闻言,云珩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他们家小梨花素来是不懂诗词歌赋的,年幼时母亲尚且想教她,可这小泼皮撒个娇耍个赖便不愿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