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满不在意地啜着小酒。
若换作云梨新婚时,他的确还会内疚没护好妹妹,一不留神便让她被摄政王给掳走了,可现在……
云珩眉眼间尽是恣意散漫,“小梨花自己喜欢,由她去就是了,你什么时候瞧见过她这么洒脱快乐的时候?”
“从来都是!”云胤冷声反驳。
他斜眸用余光盯着云珩,“小妹从前与我和父亲在军营时,从来都这般恣意快活!”
并不是跟容昼在一起才这样。
云珩轻啧了声摇头,只放下酒盏散漫地品起菜来,“那你且自己瞧着吧,小梨花已经不是曾经的小梨花了。”
也不知京城的消息是否传到了北疆,若是云珩知道,曾经四处上树、叉野猪的小妹如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啧。
云凌苍也极为吃味地盯着容昼,不屑地冷嗤道,“虚伪!做作!”
沈枝意美眸轻睨了他一眼。
她温婉地替他夹着菜,“在北疆呆久了不懂规矩了是吧?在摄政王府这般说阿昼的坏话,你是想让全家陪你掉脑袋?”
闻言,云凌苍瞬间委屈了起来。
他伸手揪着沈枝意的衣袖,“夫人,你怎么总帮那兔崽子说话?”
“他们小两口自己的事情,你个糙老爷们掺和什么。”沈枝意娇嗔道。
她睨了眼云凌苍面前的碗,“吃菜!”
云凌苍委屈地瘪嘴。
云梨凤眸里潋滟着水光,她边小口咬着山楂糕,边观察着父兄的神色。
然后歪了歪头,“阿昼,我父亲和大哥好像对你很不满意耶……怎么办?”
“无妨。”容昼嗓音低沉,“你父兄毕竟视你为最宝贝的掌上明珠,一时间不能接受你出嫁也是常理之中。”
云梨抬脸眨巴着眼睛,“那阿昼应当不会怪他们吧?”
前世的容昼性情有些暴戾。
一旦有人不遂他愿,他便动辄砍头杀人见血,甚至做成人皮灯笼……
因而大虞百姓才都说他是暴君!
“不会。”容昼唇瓣轻勾。
他微低眼眸看着云梨,桃花眸间温柔缱绻,“本王不是曾经答应过王妃吗?这一……以后不会再做暴君。”
云梨满意地弯了下唇。
她欢愉地又咬了小口山楂糕,但忽然又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咦?
这一什么?
阿昼原本想说的是什么?
“摄政王殿下。”
这时,一道冷沉的嗓音打断了云梨的思绪,便见云胤举起酒盏,“这杯酒我敬你。”
()
||